不怕违逆君心?!
“叛贼当诸,何来生民?”
那少年没做谴责,而是反问老者。
“陛下,黄巾裹挟劳苦大众,然无力抗争,亦无心死节,非不知礼法,乃是一心求存啊!”
老者苦心劝导。
“身为汉民,为汉死节,此乃天义,愚从叛党,当以同罪论处,何须怜悯!”
少年兴许有点恼怒,连语气都加重了不少。
“陛下,政驰而国衰,国衰而民困,民困而有贼,贼兴而民悲,民悲而国殇,此乃因果……”
老者又劝道。
“汝竟敢妄议朝政,更妄议人君?!”
少年一听此话,岂不是把他当成了‘昏君’?
“陛下,老臣只愿陛下将此铭记在心,当为明君,不可苛民暴政啊……”
“哼……”
少年一甩衣襟,长愤而去。
战场这边…………
黄巾众将,身死的身死,带伤的带伤,也没有几个人能活过这个午后,一场战打了数个时辰,这是见怪不怪的,场上还能见得身形硕大的黄巾力士在无意识地反抗,而张梁此时是搂抱着张宝已经气绝的尸身,怅然望天,周围尽是死去还未消散的黄巾将领的尸体,他没由来的顿悟了,但这顿悟来得太迟,迟到他也快要‘行将就木’了……
“人公将军……”
剩余的最后一个‘同伴’了罢?
张梁回头看去,嗯,是褚飞燕啊……
“没想到竟是你我二人苟活到了最后……幸甚,悲甚……”
“将军,敌军围过来了”
褚飞燕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听见那铁甲摩擦的声音以及粗略的喘息声便知道了。已然死去的黄巾将领开始化成了流光,那点点星屑,哪怕是消散,都那么入眼,直如白日间的焰火,又如荧雨,一时凄美。
“汝言……吾等再次相见会是几时?”
“唔……当在一年清明后,雨泪如韭,风寒如梭……”
“哈哈哈哈……”
张梁一动,张宝瞬间散成了飞辉,而他却似看透,没有再管顾,只是拔出插在身侧的剑,毅然挥舞起来……
“焉有归途兮求索,求天改命兮……赴死……”
及此,张梁吹下了持剑的手,而一五校营的士卒飞马而来,长矛洞穿了张梁的胸膛,将他带离了地面,他在飞,飞入那无边远空,飞入那无垠靛宇……最后泼洒最后一股热血,再难觅见……
褚飞燕痴痴地看着,五校骑兵正如花灯般于周围巡游,他想活着,可是却突觉无能为力,不知怎的,有时就连活着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踏哒~踏哒~”
近了,近了……
长矛在他的意识未能反应过来的时间里穿入了他的右胸,他只是觉得有如蚊咬的微痛,幸运的是那骑士并未如同先前那人那么粗鲁,而是在长矛完全透过他的身体后停下拔出,他便直直地砸倒在地,孤独死去罢……
朱儁打马与徐璆等人汇集。
“孟高孟玉,可有见初起?!”
朱儁开口问道。
“……”
“禀将军……秦将军他……战死沙场了……”
徐璆与张超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朱儁脸色。
“……”
朱儁只是沉默……
“整军,凯旋”
丢下这么一句话,朱儁便回马离去了……胜利了,可又何来的愉悦呢?若是不死一人多好,可谁叫名将便是由死亡堆积起来的功名,他无从改变,也无法改变。
红光乍起,挟带雷霆呼啸之声,贯穿全场,一疯魔骁将,初临此地。
徐璆张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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