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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看戏(1/4)

作者:行走的叶阿回
狗爷拍拍手。

一人一狗从小屋里走出。

他的大宝贝儿旺天才戴上绳套,牵在晋南笙手里。

瞎了一只眼睛的旺天才更能无端使人生畏。它用仅存的那只眼睛审视在场的所有人。

漆黑的眼里,逐个儿扫过。

宽而黑的背上,硬毛根根竖起。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只狗是在在寻找一个人。昨晚害它沦落到这般境地的人。

狗爷手上转着核桃。这三颗核桃早已被他盘出了玉泽,纹理平滑,如生光玉石。

盘玩是一个磨砺心智的过程,需要日复一日地坚持。盘玩对许多脾气暴躁,耐性极差的人有很大帮助,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会因此变得越来越沉静。

狗爷手上的核桃,少说也要个五年才能盘成这般光泽,他是下了很大功夫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变成了一个心宽平易的人。

云岫认为他只能勉强称为表面和气,实则心思极深,手段狠辣。

或许,这里所有的人,都同云岫一样呢?

狗爷从晋南笙手里接过粗绳,俯身摸着它的大脑袋,“你现在独眼的模样更好看。”他的言语平静如水,不辨喜怒,没人能揣摩出他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这话同“吃了吗”,“昨晚睡得可好”,似乎也差不离,就像一句平平常常的寒暄。

叶惊阑今日遮了一张薄纱在脸上,这倾天下的容颜自眼睛下截断,他的半张脸都处在朦胧之中。还是那个未变的女儿身,小贝壳似的手指甲上没有和蒙歌一般染涂各种古怪的颜色,他向来不喜欢招摇。

他的女儿身装得是惟妙惟肖。还捏着一张绣花绢儿福了福身。

不知他是故意扼住喉咙还是真染了风寒,喑哑着嗓子说道:“知芜来晚了,还请爷与众位姐姐、壮士们担待。”

时宜恰好,他还拿起手绢捂住嘴干咳两声。

狗爷瞅见他薄纱下面斑驳红点。

“知芜姑娘,你这是……”

狗爷以一只手指撩开叶惊阑的面纱,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密集小红点,他赶忙松了手。

在这一瞬间,云岫看了个真切。

叶惊阑故作娇羞,抬手遮了脸,“许是知芜对岛上气候不大适应,昨夜本想早早睡下,谁知刚一躺下便觉脸上瘙痒难忍,赶忙起身以清水拂面。不曾想过清水无效,倒惹得有些燥热,我只好壮着胆子往后山去,想要找些草药敷上一敷,奈何草药无效,周身被蚊虫叮咬的全是红疙瘩。想必是昨儿个寻药冒了风,今晨起来,恨不得将鼻子给切了。如今知芜这张脸……算是见不得爷了。还望爷见谅。”

云岫抱胸旁观。

昨晚。

在树上望月饮酒的是他。

跌落琉璃杯的是他。

水上漂过救起落水女子的是他。

背樱之回家的是他。

同她品离人醉,杯酒敬故人的是他。

唱起战歌,击中她的心的人,还是他。

怎样都是他。

今日这遮面娇笑满脸红点,半夜找药伤风头疼的人,偏偏也是他。

难道那些记忆都是假的,自己幻想出来的?还是说叶惊阑和叶知芜应是两个人,只是自己昏了头认定是一个人。

她很难将不远处那个病起恹恹,朱钗胡插,不理鬓发的憔悴“女子”和昨儿那个放浪不羁的少卿大人联系到一块去。不得不说,这人天生就是个戏子,若是他愿意,盛京第一名伶就该把坐了好几年的宝座拱手送他。

云岫冷笑着,这人撒起谎来真是眼睛都不带眨的。

旺天才鼻子动动,仔细嗅着叶惊阑。未果,晃着脑袋安分坐在地上。

其实云岫一点也不担心,她戳瞎了旺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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