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将身上的大衣脱下交给涂婶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涂婶但有的看着易晓灵,连忙问何舟诊断结果:“丫头还好吧?应该不会得天花吧?我担心死了都不敢让大家靠近。”
“天花?”何舟微微一愣,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嫂子你就把心搁肚子里,肯定不能是天花啊,小易得不了那玩意。”
涂婶表示无奈,对何舟解释道:“主要是因为小易之前去了钱家,现在闹得风生水起人心惶惶的,大家都担心这呢。”
肃州现在最让人恐惧的事情已经从鞑子变成了天花,何舟也了解到了,魏国公那边也因此废了不少心思,才勉强让人群不出现混乱,没有人到处逃命就很好了,不过,他们三济药铺功不可没啊!
何舟将易晓灵头上的帕子拿了下来,重新放在热水里面洗干净,之后在拧干放回去,之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套银针拿了出来。
何舟先让易晓灵陷入睡眠,之后便开始给她施针,让她能快点好起来。
没一会儿何舟就弄好了,便守在小丫头的身旁,看了看她还微红的眼眶问道:“小姑娘哭了的?”
“对啊,闹得可凶了,一直说自己想师父了。”涂婶无奈的说道:“说来生病也有我的原因,就不该带她去那人群里面逛,后来她见人多了不想玩,就去西边的街道上吃饺子去了,估计就是那时候身上发了汗又锤了冷风,所以才病的。”
涂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见何舟没说话,她才开口说道:“昨天晚上瞧了游行表演,之后安哥儿便离开了,她一声不吭的给他拿了吃的就让她离开了。一早元载还告诉我,觉得灵姐儿肯定会伤心,谁知道她什么都没说,后来一个人在屋里睡觉,睡着睡着就闹腾起来了。”
要是易晓灵听到涂婶说的话,肯定会立马起身争辩,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呢,怎么涂婶他们什么都能猜到呢?
不过他们怎么想的易晓灵也没办法控制,如今也已经都统一了战线,知道她是因为染了风寒有想念师父和舍不得安哥儿所以才生病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何舟,他是大夫他也这么说了,易晓灵哪怕说不是估计也人相信了。
何舟将银针拔了下来,易晓灵呜咽一声,然后转了个婶,侧道了一边继续睡觉去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脸颊上的肉又消失不见了,眼见着消瘦了,看的让人格外心疼。
人还睡着,但是已经发汗了,何舟和涂婶站在一旁进到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都十分开心。
此时,易晓灵却深深的陷入梦魇中,梦里的她还是那个悲惨的小女孩,跑到这遥远的肃州来寻找自己的父亲,结果却被狠心的后娘虐待,每天过的生不如死。
好端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硬是收的和五六岁一样,但是大家非但没人同情她,反倒越发的嫌弃她,说她是个拖油瓶......
到了最后,她梦到自己被人从车上推了下去,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没有人管她......
她深深的陷入在梦魇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她感受到了自己心底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怨恨的感情,没忍住的哭了起来。
可她也感受一双温柔的大手朝着她在靠近,温柔的抚摸这她的脸颊,温柔的替她擦去泪水,她贪恋这份温暖,只想要的更多。
“别抛下我,我不想一个人......”
何舟被易晓灵的哭声弄得心疼不已,将躺在床上抽抽搭搭的小孩合着被子紧紧的搂到了怀中,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结结巴巴的说着呵护的话。
涂婶转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难受的说道:“我去弄点热水。”之后便飞快的离去。
而门外更是站了一大家子的人,就连旁边的元掌柜和章掌柜都跑了过来,大大小小十几号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涂婶,元载率先开口问道:“小易怎么样了?掌柜的有说什么吗?”
涂婶强忍着眼泪,强颜欢笑的说道:“掌柜的给她施了针,刚刚出了汗,就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你们不用担心。”
等回到厨房,涂婶才反应过来,这打架都没吃晚餐呢,于是立马喊大家过来吃饭,何舟的她就给送到了房里。
今晚,涂婶就和易晓灵睡在一起了。
涂婶去找了床棉被过来,稍微铺了一下便在易晓灵的身旁睡下了,一晚上都在照顾易晓灵,给她盖被子擦汗,等到估计早上四点左右的时候易晓灵情况才明显的有了好转,涂婶这才放心了睡了过去。
易晓灵艰难的睁开双眼,房内还有些昏暗应该天还么两,看见自己身旁还铺了床被子,有些惊讶,昨天晚上谁睡她旁边在。
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衣服好像换了干净了,就是头发不太舒服,肯定是昨晚出了不少汗。
也不能怨易晓灵疑神疑鬼的,毕竟张远望还让她心有余悸。
以前她都天真的认为她身体小但心灵成熟,什么都不怕,但现在却改观了,毕竟从古至今都有歹人这种东西,防不住啊!
突然大门被人打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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