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师父说的对,其实她也是最近才想起来夏乐安的原名叫“夏宏逸”,乐安不过是字罢了,寓意快乐平安,很简单的意思。
虽说是这样,但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易将军是何等聪明的人,万一注意到他的身份又该如何是好?
相比之下何舟就淡定的多,见小徒弟如此着急,只是淡淡的告诉她认不出,也就不在吭声了。让易晓灵一个人在一旁急的跳脚,却也问不出半个字。
闷闷不乐的跟着走了一段路,才恍然发现方向不对,怎么就走进巷子了,“师父,还有病人要看吗?”
何舟点点头,指着拐角处的一间屋子说道:“就住这里了。”
这条算是小路了,距离官道隔了四五条巷子,位置偏僻,房屋也比较破旧,紧靠着的便是城墙。条件不好,路面也是泥土,混杂着雪,水一踩就是一个泥坑。
易晓灵小心翼翼的跟在何舟身后,生怕身上溅到泥,许久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幸好院内没有泥水,还用石头铺了一小节道路,靠着院墙有一颗参天大树,不知是什么品种。
听见动静,突然窜出来一约莫四岁左右的男娃娃,站在堂屋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见到何舟,盈起一脸笑容,朝着屋内大喊道:“爷爷,何大夫来了!”
何舟也领着易晓灵进了有些潮湿并且昏暗的屋内,爽朗的喊道:“老孙我来看你了。光远你这臭小子,喊人都不会吗?信不信老子教训你。”
易晓灵无语的看了何舟一眼,师父说话还真是爽朗,不过看样子跟他们家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易晓灵眯着眼睛,屋内着实太昏暗,她看不太清,但是能分辨的出来大概的格局,算是一般普通人家的规模。
但他们家的灶台也放在屋内,这样就免不了让屋内变得有些脏,呛鼻明显的被烟给熏城了黝黑的颜色。
突然房门传来响动,那小娃娃小心的搀扶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走了出来,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老人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们穿的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上面打满了补丁。何舟见状赶忙上去帮忙搀扶着,让他在首位坐下,之后才对易晓灵说道:“这位是孙大伯,老孙,这位便是我的小弟子小易。”
易晓灵乖顺的喊了人,孙老明显的愣了一下,眼中无神的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问道:“这是个姑娘?”
易晓灵嘿嘿一笑:“孙大伯您真厉害,一下就听出来了,您好,我是灵姐儿。”
孙老点点头,慈祥的说道:“灵姐儿,这名还真水灵。光远还不快去给客人倒水。”
孙光远听完赶忙点头,四五岁的小男娃正是无处不在的都透露着活泼,充满着精气神,一蹦一跳的就将灶台上的铁壶拿了下来。倒是易晓灵担心被烫着,起身就准备帮忙:“我帮你,别烫着了。”
孙光远却没给易晓灵伸手的机会,拎着壶就到了桌签,飞快的给杯中倒满水,随后得意的看了易晓灵一眼,意思根本不需要她帮忙。
“光远真厉害。”易晓灵发自内心的赞美。
何舟笑笑从钱袋中拿出些铜板放在光远的手上,“小家伙,领你小易姐姐去外头买点小零嘴。”
孙光远将铜板紧紧的捏在手中,一蹦一跳的朝外走去,见易晓灵没动还停下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这架势,易晓灵猜着估计师父是打算跟孙老说些私密的事情,于是识趣的跟在孙光远身后出去。
一出院子,孙光远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领着易晓灵不停地叨叨起来:“还真没瞧出来,你居然是女娃娃。”
这小孩稚嫩带着些奶味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软绵绵的,只是语气怎么这么不讨喜呢?
易晓灵不满的哼一声,撅着嘴道:“我还小呢,以后五官长开了指定是个美人”
孙光远仔细的将易晓灵从头到尾瞧了个遍,摇摇头道:“我还真看不出来。”
这话可把易晓灵气的哦,咬碎了一口银牙,差点没忍住的把这小娃给掐死,要不是想着自己不是小孩子,不能跟四岁的孩子计较,她估计真能将人揍一顿。
但很显然的孙光远眼中多了抹失望,为何易晓灵没生气呢?突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蔫的,还不满的踹了一脚地上的泥土,陡然溅起一团泥花。
易晓灵让心情平复下来,努力的让自己笑的温柔一点,可无论如何看着孙光远的眼中都有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随后便好奇的问道:“怎么你家里没见到父母,出门做生意了吗?”
孙光远的眼神突然暗淡,语气也低迷了些:“我父母被鞑子杀了,还有个叔叔在军营里头。等我长大了也要去军营,给我父母报仇雪恨!”
易晓灵微微一愣,是说这孩子的官话怎么说的还不错,原来是君湖字第。心底最后一抹气愤也荡然无存,反倒多了些怜惜和钦佩。
对于大明的军营制度她也有所了解,知道军户有世袭的制度,家族的孩子长大了都必须进入军营。一般无战乱的时候就守卫边疆,等需要他们的时候就得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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