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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中篇一个人的爱情6、7(2/3)

作者:夹袄
哥”。我当了诗人以后,给她纠正了很多次,她就是不改口。我火了,这个累!难道不知道“顺子”和“家傲”有着云泥之判吗?我生气了,于春梅也就改了。于春梅在别人面前是个很蛮横的人,我在于春梅面前是个很蛮横的人。

石二柱好像还是个孩子,看他的信我就忍不住要笑。他对什么事情都没个主意,多数时候都听卢令令的。卢令令没有指示,或者不方便告诉卢令令的事情,他就问我的意见,我就高屋建瓴地给他醍醐灌顶。

我一直没给卢令令写过信,虽然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她的情况。我希望她能主动给我写信,但是她没有。好在我的鬼点子多,他们三个人也都在一起,卢令令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的。

也不对,卢令令还是主动给我写过一封信的,但我没回。

7

卢令令静静地坐在桌前,对着镜子出神。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很大,似乎有种淡淡的忧伤。仔细看时,又没有了。她小的时候,妇人都说这娃的眼睛会说话。男人都说,这娃是个美人胚子啊!

她的眉毛很浓,额头不甚光洁,上面也有一些细细的绒毛,像是从头发往下延伸并淡化的,也像是从眉毛往上衍生的。算命先生说,此主婚姻不顺。再问怎么个不顺法,如何化解,算命先生却欲言又止了,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平时行善积德,急时逢凶化吉”。

卢校长认为这不过是算命先生赖以谋生的手段罢了,给了几个钱打发走了。卢令令却暗中留了心。

卢令令回头看了看,爸爸已经睡着了,但睡得不太踏实,经常咳嗽。黑边老花镜放在炕几上。她站了起来,替爸爸掖了掖被角。爸爸好像已经老了,脸蜡黄蜡黄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枯干的茅草。父女两个相依为命。以前是爸爸一手拉扯她长大,现在是她精心照顾多病的爸爸了。

民办教师虽然没有工资,多少也有点补贴。更重要的是,爸爸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她身上了。所以从小没有妈妈的卢令令,吃的穿的并不差,反而比小朋友们还要好些。

可是,没有妈妈的感觉,也是别人无法体味的。小时候卢令令经常问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妈妈?二柱的妈妈怎么不当我的妈妈?”

爸爸蹲下来,两手扶着她的胳膊,很认真地说,“你有妈妈的,你妈妈很爱你的,很想你的。”

“那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呀?”卢令令咬了咬嘴唇。

爸爸就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你妈妈现在没空,过些日子就会来了。”

卢令令就数着手指头期盼了,很多时候,她不肯出去玩。就是担心如果妈妈突然回来了,第一眼看不见她,那该多着急。

另外的时候,卢令令喜欢呆在石二柱家里。二柱娘会做各种面食,小兔子,小燕子,小刺猬。还会给她扎羊角辫,后来给她扎麻花辫。二柱娘真好,总是笑眯眯的,在她身边,总是感到热乎乎的。

而在自己家里,卢令令觉得有点冷清,爸爸的话很少。石二柱家更像一个家。石大柱就像是大哥,有他在身边,谁也不怕。石二柱像是小弟弟,跟在屁股后面,听话。最重要的是,二柱娘就像妈妈。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娘的孩子长得快。卢令令不再追问爸爸关于妈妈的情况了。妈妈一定是因为什么无法抗拒的原因离开了他们,不是不要他们了,妈妈一定在想着自己。而她自己,也经常梦见妈妈。做梦时她很幸福,可惜梦里也看不清妈妈的模样。

山里的四季并不分明,夏日午后也不觉得有多热。卢令令走出了家门,顺着小道来到了死河边。河边有很多高大的榆树和柳树。这些树,每年都是同一个样子,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河水流淌。

卢令令坐在树阴下,听着蝉鸣,听着水声。阳光透过枝叶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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