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简直看不出以前是什么品种。
原本楚南星不排斥吃鱼，但是看到这么个东西，感觉什么鱼都不想吃了。
她拔出刀把这条鱼的头砍了下来，只见头身分离之后，鱼尾巴还剧烈摆动，抽打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楚南星踢了鱼肚子一脚，“这年头洗个手都能碰到这些玩意儿。”
郎平摸摸鼻子，“你看看那些人，有哪个特意过来洗手的？”
“也是。”
这条鱼被留在原地，楚南星和郎平肩并肩往回走。
没人注意到，从河边的芦苇丛里，一直枯瘦的手伸出来，嗖地一声把鱼拉进了芦苇丛。
芦苇从里发出野兽啃噬猎物的声音，还伴随着嘶嘶声。
楚南星回过头，疑惑地往身后看了一眼，“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郎平不在意地说道，“兴许是野猫野狗。”
反正这东西刚才没有偷袭，楚南星觉得也不妨放它一马。
她点点头，和郎平走远了。
芦苇丛里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鱼肉，鲜美的鱼肉！”
如果此时有人向芦苇丛里看去，能看到一个骨瘦如柴，双眼出奇大的像是外星人的家伙。
只不过他可不是外星人，而是一个人类，或者说，半个人类。
他的头发基本掉光了，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只有几缕尚且顽强的头发，嘴巴里的牙齿变得尖尖的，像是野兽的牙齿。
而他自己本人也变得喜食生食，对原本人类社会的需求，已经渐渐淡忘了。
目前来看，他唯一遵守的身为人的准则，就是不主动杀人。
他虽然偶尔被兽性控制，但他心里明白，一旦跨过杀人的这道坎，他就再也没有希望变回原来的自己了。
他的身上还有以前的衣物残存的破布挂在上面，从布料上来看，这衣服以前应当价值不菲。
只不过现在它只是几片连遮羞作用都起不到的破布了。
这人揉揉眼睛，想哭又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他有些哀伤地看着楚南星走远，他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好像认识这个人。
此时楚南星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回到了队伍里，就着火烤干手上的水，就开始和队友们聊天。
芦苇从里的人趴在地上，远远地看着，决定跟着他们，毕竟他有关末世前的记忆已经很少了，在他罕有的清醒时刻里，能回忆起的人都极其少，因此他猜测，楚南星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
他忽然有些局促，虽然他已经习惯没有衣服了，但这样光着去见人，似乎不符合“人类”的习惯。
是的，这人很多时候认为自己是个野兽，他的脑海里似乎有两个意识，一个是人，一个是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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