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您可不能乱说，晚辈是有真本事的，虽不能达到仙师的境界，却可以知晓凡人命数、家国兴亡。”
玄灵这才正眼看他，仔细打量一番，这个没有牙的确未有说谎。
六界之中，一类人同属两界，姜无涯就是这类人。
半神之身，有通晓凡人命数、家国兴亡之能。
不过，半神之身寿命只有短短百年，弹指一瞬。
“身陨之年？”
姜无涯已经来这世间九十九年，他只有一年的时间就会消失于六界。
“仙师明鉴，望仙师指条明路。”
今日溪边遇贵人，果然不假。
玄灵“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姜无涯抬头就见着玄灵和梵羽走出了老远，又一次小跑跟上。
“公子，仙师是什么意思?”姜无涯实在不懂又急切想要一个答案，只能问身为玄灵徒弟的梵羽。
“师父要吃鱼。”梵羽淡淡的道。
姜无涯再次僵在原地，是因为他没有给仙师鱼，所以，仙师不告诉他?
追上玄灵，姜无涯本欲与玄灵搭话，不想梵羽挡住了他。
“师父饿了，脾气不好。”
玄灵止住脚步，转头望向梵羽。
此刻，梵羽端的是正派君子，一副'师父唯有我能懂，你都要听我的'的架势。
玄灵也不拆穿他，毕竟，这个没有牙是真的很多话。
“仙师，寒舍就在前面，我这就给您带路。”
姜无涯以为，玄灵停住脚步是让他前面带路的意思，并未多想。
到了门前，“国师府”三字映入眼帘，看上去颇有几分肃穆之意。
“你这府门修得与你很配。”
玄灵意味不明，姜无涯便以为是与自己身份很配，脸上露出笑意，不想，玄灵后又接了一句，“短命。”
姜无涯为自己辩驳，“仙师，晚辈可是按长命百岁的阴阳修缮，怎会短命?”
玄灵留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转身跨入府门，梵羽跟上。
“公子，仙师什么意思?”姜无涯再次向梵羽投去求助的目光。
梵羽不想理他，姜无涯却拉住了梵羽，硬要个答案。
“长命百岁。”
梵羽抽回袖子，跟上玄灵的步伐，徒留姜无涯呆立原地。
他求道多年，为的便是渡过这百年大劫，实则，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自己只有百年寿命。
他从未相信自己能渡过这百年大劫，所作所为都是靠天命行事，天命告诉他，溪边遇贵人，他便去溪边。
……
待姜无涯想清楚关键问题，求生欲满满之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顺着香味的来源，姜无涯来到厨房。
梵羽拿着小勺子向锅里放着调料，香味正是从锅里发出来的。
“那……那个……公子，你锅里这是?”姜无涯有预感，这锅里的……
“你院子里的假山不错，灵气充裕，想来，养出来的鱼味道也不错。”
这平平淡淡的语气，姜无涯表示很心塞。
那可是他离开京城都不愿意让他留在府中的“蓝蓝”，这就……下锅了！
“而且，它的鳞片与众不同，味道肯定也和其他鱼不一样。”
是啊，那是“蓝蓝”的鳞片是蓝色的，夜间还会发出蓝色的光芒。
“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心很痛，需要找个地方疗伤。
姜无涯走后，玄灵从门外走进，探头过去，“乖徒儿，好没?”
这味道，好生诱人。
“师父，你先去外面等会儿，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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