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见德古拉念什么咒语，所有学生置放坩埚的炉子上，突然冒出了一簇摇摇晃晃的小火苗。
黑暗的室内变得稍许能看得见人影了。
只听他平稳的声音回荡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这个学期，我主要给你们教授的是解毒剂和耐力药剂的制作，同时会大概讲述一下缓和剂和增强剂。”
“现在，拿出你们的坩埚，并把《魔法药剂与药水》翻到第21页。”
“斯、斯托克教授。”玛丽·麦克唐纳弱弱地在他说完后举手。
“什么事？”
“能、能不能，把、把窗帘拉开点？我，我看不清……”
玛丽的声音本就有些颤抖，在听到德古拉冷得像是夹杂着冰渣的问话后，抖得更厉害了。
“这么亮你都看不清？”
“你们呢？”
“炉火这么亮，你们都看不清？”
德古拉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让大家都产生一种“他们是不是瞎”的错觉。
大家都不出声，以沉默不语来表达自己“真的看不清”的心情。
这是炉火，又不是烛火。
放上坩埚，只驶个缝。
斯托克教授这是想让他们把搅拌棒往隔壁同桌的鼻孔里插吗？
“麻烦。”德古拉咕哝一句。
他挥了挥手，上百支燃烧着的蜡烛悬浮在大家的头顶，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散发着绿光的蜡烛，感觉背后有一股冷风吹过。
“这可能是尸油做的蜡烛。”西里斯绘声绘色地吓慌一旁缩得像一只鹌鹑似的彼得。
“真，真的吗？”彼得瑟缩了一下。
“西里斯，你别吓唬彼得了，他看起来都快吓尿了。”莱姆斯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斯内普心不在焉地，时不时看看莉莉认真盯着坩埚的脸庞，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似乎是见不得上课如此安静，这堂课里，时不时就有人炸坩埚。
德古拉冷漠的表情，配着惨绿的光芒，产生一种特殊的震慑效果。
大家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下课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
“难怪前面一节课，西比尔知道我下节课是魔药课的时候，神色看起来一言难尽的样子。”
莉莉走出教室很远，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她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涅。
“虽然斯托克教授长得很好看，但他一言不发，忽然出现在身后也是够恐怖的了。”
她瞥了眼地下教室被关上的门，声音放得更低了，“西弗、斯碧尔，你们听说最近的谣传了吗？”
“什么谣传？”斯内普抱着书本的手微微一收紧。
“就是……”
“伊万斯！”詹姆在后面大声喊了一下莉莉的名字。
莉莉懊恼地回头，“波特，你干嘛？”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我们下节课是魔咒课，不应该往那走。”詹姆无辜地看着她，似乎真的是因为她走错方向，才好心出声。
“……”莉莉生气地嘟了一下嘴，随即向斯内普和斯碧尔道了个别，“放学后，有求必应屋见！”
斯内普和斯碧尔望着莉莉目不斜视地越过波特、布莱克和卢平，折间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波特他们破天荒地没有马上跟在莉莉身后离开，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这才慢悠悠地向楼梯那边走去。
“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了？”斯内普撇着眉。
格兰芬多的学生有他们自己的消息网络，他们深得城堡幽灵以及画像们的喜爱，总能破坏斯莱特林学生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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