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娘若是不行,先歇息吧!”
不久,白烙迟停下来道。
钟离伊扶着一棵大树,抱歉地朝白烙迟笑笑,天边已吐出一缕亮光,看来天快亮了。
可是她的希望,又在哪里?
“对不起,三太子,是我连累你了……”
白烙迟淡然一笑,“钟姑娘客气了,如此惊险的日子,那才是好日子嘛!”
钟离伊苦涩一笑,白烙迟真是乐天性子,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有心情开玩笑,只是堂堂太子,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也许想象不到吧?
前方,响起了混乱而急速的马蹄声。
钟离伊脸色大变,白烙迟低声道,“这下,不知道是不是马家的人,还是楚商凌的人,看来这一次独孤冽的麻烦真的大了。”
红衣男子为主子奔波一宿,早就不耐烦了,瞪着白烙迟冷声道,“不是独孤冽有麻烦,而是我们有麻烦。殿下!若然不是你执意要留下,如今也不用沦到如此地步了!”
白烙迟扬扬眉,不好意思地笑笑。
另外一个黑衣人有些不悦,“冽公子,殿下一向爱游山玩水,只能说是天意不济,不能怪殿下。”
“你们不必争了,还是想想办法吧!若然对方是楚商凌的人或者马家的人,我们应该如何逃脱?”
白烙迟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钟离伊无力地倚着树坐了下去。
她太累了,身子累,心更累,失子的悲痛令她喉咙都仿佛被什么扼住了,若然不是为了独孤冽,她恐怕早就倒下了。
“钟姑娘,你还要见皇上,孩子以后还可以再生的。”白烙迟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钟离伊,这个可怜的女人,生命中经历了重重困难,艰苦,就是没过上一个好日子。
钟离伊含泪而笑。
薄光从东方绽放而出。
眼前那去路,渐渐地出现了一大片人。
仿佛与那些光芒一起,渐渐地落入了钟离伊等人的眼中。
为首的男子,黑衣墨发,他没有穿盔甲,而是骑着马儿,向前急奔而来,钟离伊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生气都从她身上离开了,只剩下悲伤,绝望。
看到那个人之时,眼中的泪,终于滚滚而下。
“伊儿!”
那人奔到钟离伊前面,跃下了马,惊叫一声,见钟离伊如此狼狈的样子,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正是独孤冽。
白烙迟等人松了一口气。
独孤冽一把抱住钟离伊,不停地抚慰她道,“伊儿,我来迟了,对不起……孩子没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再生,你说是不是?”
钟离伊眼泪如同汹涌的河流,打湿了独孤冽的披风,独孤冽怀抱中的人儿,身体是那么冰冷,她在不断地颤抖着,心中压抑着的悲苦,他却不能为她分担一些。
“是朕不好……朕没有好好看着伊儿和孩子,是朕的错……”独孤冽慌了,紧紧地搂住钟离伊,眼圈发红。
他和她的孩子,是经历那么多苦楚才生下来的。
独孤冽喉咙如同被塞入了什么东西,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他脱下了披风,裹在钟离伊的身子上,一手搂着她,抬首望向白烙迟。
但见白烙迟和几名侍卫全身伤,衣袍上染满了血痕,独孤冽的心微微一暖,若然不是白烙迟,钟离伊早就成为剑下魂儿了吧?
“三太子,今日大恩大德,朕记在心里了!”
独孤冽朝白烙迟感激地道,白烙迟懒懒地颔首,“本殿做的,是应当的,不过这一次本殿也有让父皇出兵,好好援助瑖国……希望到时皇上能记得答应本殿的条件。”
独孤冽颔首,如今情况危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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