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平傻乎乎的揉揉眼角的眼屎,还没苏醒过来:“往哪?”
关一飞急得快要跳脚了:“往鹰子沟啊!时间不等人啊!如今正是清明前后,茶叶最好的时候,耽误了的时间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金壶打个呵欠,“天都亮了吗?我老姑让大管事你找到人找到了没?不然往了也是白往啊!”
关一飞忙道:“我关一飞办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干粮筹备好了,人也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现在就差你们俩带路了!”
见关一飞这么着急,且都筹备好了,王永温和金壶手脚麻利的洗漱了一番,一人抱着一堆包子,上了马车。
除了王家的马车,后面还随着一辆,一前一后的出了石桥镇。
直奔鹰子沟而往。
由于关一飞心急,恨不得一步都不歇,人倒是可以换着吃饭喝水,可骡子受不了啊。
快到中午了,找了个背阴有水有草的处所,解开骡子让它们往喝水吃草,大家也纷纷下车走走,松松快要颠散的骨头。
王永温和金壶才看到,后面那个马车里,坐着一个年过半百,衣着整洁,脸色严正的老者。
这么颠簸了半天的山路,年轻人都受不了,这老者却跟没事人一样。
下车绕着转了一圈,看看四周的山,再看看四周的草,嗅嗅空气的味道,还伸手往掬起一捧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尝了尝。
关一飞跟在一旁,警惕而恭敬的问:“齐大师,您感到怎么样?”
那个叫齐大师的老者,脸色不变,看了关一飞一眼:“我连茶叶和茶树都没看到,能怎么感到?”
关一飞老脸一红。
那齐大师才慢悠悠的开口:“倒是这处所不错,空气好,热和湿润,水也是清甜可口,四周的树木长势也喜人。这样的处所假如真有茶树,恐怕还真是出好茶的处所。”
有齐大师这样说,关一飞的心越发蠢动起来。
看着远处茫茫的大山深处,那里真的能让他的理想成真吗?
此刻大山深处的鹰子沟,女人们都往采茶叶往了,男人们对于这个过细活帮不上忙。
昨儿个王永珠跟鹰子沟男人的一番谈话,说动了这些男人。
他们都是为人父,为人子,一个个都扛着一家的生计。
打猎是个看老天,看运气的活计,运气好的时候,打到那种稀罕的大家伙,一年的生计都不愁了。
可要是运气不好,只能打些寻常的山鸡兔子之类的,也就只能混个全家肚子饱而已。
哪个男人不想自家人过上好日子?
真当他们鹰子沟的人,就爱好住在这岩穴里不成?
说是感到岩穴方便,不过是说出往堵人嘴的遮羞布!
这石头洞里,说是冬热夏凉,可冬天能又真能热和到哪里往?总会有那不知道从个缝隙里吹来的风,让人大半夜的冻醒。
这岩穴里又不能砌炕,弄个烟囱什么的,大冬天也好过些。
只能靠火盆取热。
半夜起来好几次添柴火,那才干睡得下往。
火盆烟大,又在岩穴里,大孩子还好一些,小一些的孩子,大人一时看顾不到,磕磕碰碰的,就撞到火盆上了。
在鹰子沟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身上都有被烫伤过得痕迹。
有那运气不好的,直接栽倒在火盆里,毁容或者没命的也不少。
至于夏天,这岩穴里倒是凉快些,可湿气也重,山壁上只要有变天的预兆,就会开端凝结大颗大颗的水珠。
直到变天结束,那水珠才慢慢散往。
一年夏天,倒是有大半的时候都在这种湿润的环境下生活。
所以鹰子沟的猎户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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