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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章、不负气节不负仁(1/2)

作者:光阴默
黄权的心情很不好。

他应着狡狐之邀、带着心中为巴中之地的谋划,在进入荆州后就觉得心中郁郁。

在这片曾经饱受战争摧残的大地,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田地里绿油油的麦苗、辛勤劳作的农夫,还有来回奔跑嬉戏的稚童,都在叙述着一个事实:有赫赫威名的狡狐在荆州,黔首百姓们很放心的,安居乐业。

也给了黄权一个问题:若等曹军休养生息,恢复了元气后,荆楚之地发兵来攻,他们的巴中还有什么优势?

黄权不想有这个答案。

是的,黄权觉得巴中之地,随着时间的变迁,在曹军面前变得毫无防抗。

因为他是个知兵之人,也是个优秀的督帅。

绝大部分的人,对于战争的理解,都是错的。

战争不光是斩将夺旗的那一瞬间振奋人心;也不光是站在尸山血海里,让寒风呜咽着生命的凄凉。这些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孙子兵法·形篇》有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战争不是由拼搏和牺牲组成的,而是由忍耐和煎熬组成的。

其中,最让人煎熬的,就是粮秣!

自古多少天纵奇才的将领统帅,多少挡者披靡的虎狼之师,最终败给了粮尽的无奈中。

而如今,连唯一制约曹军的粮秣,也在荆楚之地黔首百姓的勤劳中变得无忧。

更让人担忧的,是荆楚之地的曹军,督帅是世之狡狐!

荆楚的精锐曹军,曾经将以勇烈闻名的江东子弟都打败了!

他守护的巴中之地,还能以什么来抵御曹军?

还要兼顾着,马家军与汉中张鲁的夹击。

哎,难道狡狐邀某前来,就是为了让某看到荆楚的朝气蓬勃,以此来打压某的心志,让某屈服吗?

黄权心里隐隐有了定论,缓缓驱马进入了南郡的江陵城。

然后呢,刚来到狡狐暂居的府邸外,刚让人通报,他的信心又被打击了。

狡狐给儿子陈仇办的婚宴,很简陋,不过是邀请了己吾乡里的一些世交姻亲,和寥寥无几的故交而已。

这也让黄权到来之时,一眼就从人影稀疏中认出了张表,张伯达。

故益州别驾从事张松之子。

张松虽然其貌不扬,但有过目不忘之能,才学堪称冠冕一州。其子张表也是以才学,年少知名。黄权在成都城当值的时候,就没少和张松打过交道,彼此之间很熟悉。

去岁,蜀中易主,张松并没跟着刘璋来巴中;也没有屈服于马家军,而是变成了纵情于山水间的隐士。听说庞统亲自连续数次去请出仕,然而,都被拒绝了。

之前,黄权还以为,张松这是两不相帮,既是顾及到了身为益州世家的利益;又是不忘故主刘璋的情谊呢!

原来,他早就让张表来到了荆州,将家族的未来,压在了狡狐身上。

才智之高如张子乔,都是在觉得马孟起与刘州牧,都不能长久的立足于益州吗?



难道我等恪守忠义之道,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想乎!

黄权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又想起了狡狐当年给他说过的话:“公衡,某期待着,与汝共事的一日。”

还好,得到通报的狡狐,并没有黄权等候太久。

他是带着陈仇一起出来迎接的,客套了几句,就给黄权介绍陈仇:“公衡,此乃犬子陈仇,陈孟兴。”

嗯,狡狐当初给陈仇冠礼时,赐下的表字是孟兴,而并非伯兴。

因为是庶长子。

东汉文学家汝南许慎,在《说文解字》有云:“孟,长也。从子,皿声”。而东汉经学家扶风班固,在《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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