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政,减少了很多阻碍。>
王斌此时回想起来,无论对方到底有多少是出于私心,但看在恩遇故臣、千金市骨、收买人心的份上,是该给个‘忠’字。>
想完,王斌又忍不住问道:“君上真要更改成规?”>
天子刚‘嗯’了一声,尚未说话,王斌便紧随着说道:“前司空士孙君荣,同样是因长安地震而遭策免,如今情况与当日如出一道。君上此为,难免会引起朝野议论、为士孙君荣叫屈。”>
“天灾连年,是我德行有亏,我又岂能每每都让三公替我受过?”天子摆了摆手,眼力炯炯的看着王斌,说道:“从长远来看,与策免赵温相比,他们更会支撑我现今的做法。至于为士孙公叫屈,也不过是某些人的牢骚之言,摆不上台面来的。”>
王斌一开端便不甚懂得天子与赵温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此时细细思索了会,又开口问了几句,这才觉悟过来。>
在最开端‘天人感应’的说法里,每遇灾异,都是象征着君王有过,君主就要下诏修德、任贤纳谏。这是臣子制约天子的一个手段,而在孝和天子之后,这种手段便失效了,并被天子转嫁到了三公的头上。如今天子重新回罪于己,等若是给臣子一个束缚的机会,今后也不再有三公会被连累罢黜,从长远看,这是有利于所有大臣的事情。>
至于策不策免赵温,跟这个比起来,也已经不重要了。>
“这、这值得么?”王斌知道后,提出了跟赵温一样的问题,用自己下罪己诏的方法,换取赵温留任,这个交易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无论是为了政策的连贯性还是朝局的稳固性,亦或者是为了保下赵温这个得力干将,天子都要这么做。何况,重新将灾异回罪自身、不再推责大臣,若是舆论把控得好,兴许还能稍稍拔高天子的名看。>
所以,“这并非是为了赵温。”天子淡淡说道:“数百年来,天人感应之说,于今已有些分歧时宜,待到日后机会成熟,我还要另外拣选大儒,以作删改。故而此次只是权宜一时,并非长久之道。”>
“臣谨诺。”王斌微微动容,答应道:“赵温荷恩隆重,如若还不知‘忠勤’二字,那就真可谓无耻之徒了。”>
天子却一笑而过,自己做了那么多,赵温不可能不对他逝世心塌地:“此事还有的商议,追谥的诏书一旦下发,若是司徒他们不再置喙于此,我便可以再做筹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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