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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焉用彼相(2/2)

作者:武陵年少时
实在不仅是公孙瓒,就连当时在气头上、筹备将公孙瓒一举扳倒的刘虞也会对这道诏书表现不满。

明明就是一个要分出是非来的东西,朝廷却直接不辨对错,生硬的将两人离开。固然避免了两人再度反目,但依然没有彻底解决本质问题。

而且对刘虞来说,自己苦心经营、好不轻易才使百姓安居太平的幽州,给谁都不能给自己厌恶无比、又暴虐成性的公孙瓒!

假如不是魏攸点醒了他,刘虞恐怕现在还秉持着这样的想法,这也足以看出裴茂的深谋远虑来——私下里告诉诏书内容,并给双方充分的时间冷静与思考得失,以免得在正式宣诏的时候涌现一些为难的事情。

“公孙瓒恐怕巴不得我早些离开幽州,岂有不愿之理?”刘虞原地踱步,说道:“他只会与我一样,对朝廷不管是非,一味将就的做法心有不甘罢了。”

见魏攸似有话说,刘虞伸手止道:“你不用多说些什么,即便有你先前的推测,公孙瓒今后必定落不得一个好下场。可就这么让我将幽州百姓交予给他,眼看着幽州以后会因其遭遇灾难,我心坎就实在是不甘。”

“这也是没有措施的事。”魏攸叹道:“如今朝廷暗弱,一时无力肆意征伐。国家欲要复兴,就必须先想法制衡势大的各处所伯,不让其坐大,然后再徐图改革。调明公赴并州是如此、命蓟侯守幽州以制袁氏亦是如此,都是使处所安静,只是最后的成果不同罢了。”

刘虞仰首长叹道:“若是在十年前,朝廷哪里还需这么做?没想到时移俗易,天下板荡,汉室威严,竟至于此!”

魏攸沉默不语,静静地站立在一边,看着刘虞怨天尤人完,方才说道:“明公大可不必如此,朝廷一日有明公这般忠良之臣,汉室便必定会有兴复之日,何况今上乃英睿之主,必能再振人心。这次明公调任并州,阔别此间险地,正可以见朝廷对明公的信重。”

“信重……”刘虞在心里咀嚼了这个词好久,忽然说道:“我历任处所,身为臣子,自当奉忠献能,只是……朝廷会是如何信重于我?最后我又将置于何地?”

这个‘朝廷’自然是指的天子,魏攸大吃一惊,还未说话,肩头就放上了刘虞伸过来的一只手。

只听刘虞问道:“魏君与我相处数年,契交已久。不知魏君可愿助我,辅弼圣主,匡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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