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过什么事？往过什么处所？下过什么诏书？”
他知道天子做事爱好稳扎稳打，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都会酝酿出极大的变更。这样做的利益是沉思熟虑，旁人看不透天子布局，只能感叹圣心难测，由此愈加敬畏；坏处却是让支撑者很难断定、解读天子背后的用意。
天子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每次要么是当面暗示，要么是若有若无的作出提示，就比如今天派来的穆顺。
赵温身为卫尉、外朝官，平常无事根本不能涌现在天子左右，再加上天子对自己的**看管极严、不许近侍乱传，所以哪怕是与他相善的秘书郎王粲，也不能毫无顾忌的告诉他全部。对此，赵温只得从自己伴随天子的几次出行中找寻蛛丝马迹：“陛下这些天除了往上林苑练习骑射以外，也没往什么处所……对了，陛下前天往了明光宫。”
“明光宫荒废两百多年，破砖烂瓦，有什么好看的？”说到这里，赵谦又补了一句：“陛下这是往第三次了吧？”
赵温说道：“喏，哪里本来荒芜一片，直到陛下这次往了之后，京兆尹崔公和长安令王凌才征役清算，打算在本来的台基上修间小殿。”
“这是劳民之举。”赵谦说道：“若是无人反对，则必有蹊跷之处。”
“是了！”赵温忽然想起一事，拊掌道：“陛下数日之前，让太常种公往了趟宣平门。”
宣平门就在明光宫四周，赵谦深觉这二者有什么接洽，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尽量提起精力说道：“种拂？这是做什么？”
“三辅及弘农等地近来举荐了六十余儒生，陛下让太常往宣平城楼当场策试，择优录进为官。”
“可有说授予何职？”赵谦追问道。
这只是很寻常的举动，也没有天子直接参与，所以被赵温无意间疏忽。他这时咂摸出其间滋味了，说道：“上第者拜为郎中，次第者为太子舍人，至于末第者，尚未安置。”
紧接着，赵温迟疑道：“这似乎是——”
“太学的岁试之法！”赵谦顿时激动的抢话道，说着便喘起了粗气，好半会才难受的说道：“无论是让太常种拂做主试人，还是对参与者安排官职，无不是仿照以往朝廷对太学生岁试的成例。”
太学在董卓迁都长安之后，就已经名存实亡，难道陛下此举有兴复太学的意思？
还未等赵温反响过来，手段忽然被赵谦狠狠攥住。
只见赵谦衰弱的喘着气，眼神难得的凌厉：“你这几天必定要看准机会，代我上书请辞！”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