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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丨分说事理(1/2)

作者:武陵年少时
“且夫卿必有军事,是故循车马,比卒乘,以备戎事。”————————【韩非子·外储说左下】

皇甫郦本来是常侍谒者,专负责朝会礼节,传闻他由于声音响亮,容貌伟丽,在朝会时引起了天子的注意,这才改任黄门侍郎,随从左右。很多人只感到这个过程太过戏剧性,而且不免有人腹诽皇甫郦是以容貌幸进。

但这种说法并不占主流,大多数人都知道皇甫郦本人头脑机动,应答时能随机应变,有专对之才,这些方是他备受赏识的根本。

最重要的是,他能得受重用,与其叔父骠骑将军皇甫嵩也脱不开关系。

作为一个合格的天子,他的言行举止,无不得谨而慎之,由于这都有可能是未来朝政的风向标,是臣子揣摩圣意的最好参照。

黄琬不难揣摩出天子这次是有的放矢,在路上,他懂得天子的暗示,投石问路,特地寻皇甫郦搭话:“你叔父近来身子如何?”

皇甫郦不觉有他,诚实答道:“有劳明公挂念,叔父身子向来康健,前些天还在军中与那些年轻将官比试骑射。”

黄琬抚须笑道:“皇甫义真骁勇不减当年,果有廉颇之风矣!”

他作出一副故交旧识的姿势,感叹道:“当年皇甫义真初为郎将,奉诏征讨黄巾,以寡破众,可称良将。后来老夫牧守豫州,境内虽有流匪,但无巨寇,此皆皇甫义真之功。”

自家叔父被黄琬这样的名士夸赞,皇甫郦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实在心里已经慢慢开端警惕起来。黄琬与他叔父并无深交,此时对方如此吹捧,必定有缘故。

见皇甫郦含混其辞的故作谦虚,黄琬不禁暗叹此人果真机敏谨慎。他索性换了副说辞,直言道:“不满足下认为,朝廷征伐白波,当以何人为帅?”

“这是陛下与明公等人的事,我不该置喙。”皇甫郦有点吃惊,同时想也不想就谨慎的选择回避。

固然如此,但无论怎么说,皇甫郦心中实在是偏向于让自家叔父领兵出征的,一来是皇甫嵩确实有这个能耐,二来是他心里实在瞧不起年轻才浅的盖顺与志骄意满的董承。

不过这话只能放在心里往说,黄琬再著名看,毕竟与他们不是一起的。

“这个说辞可不行。”黄琬并不买账,摆出架子批评道:“足下身为黄门侍郎,时刻接触朝廷机要,同时也有备受咨议的职分。朝廷大事,岂能置身度外?”

这个批评让皇甫郦被逼的十分无奈,他只好说道:“听说虎贲中郎将剿贼有方,三辅为之一清……”

黄琬立时截住,说道:“足下还不知道,此事尽非如此,而是另有隐情。”

由于董承今早才上呈弹劾奏章,消息一时还没有彻底流传出往,所以黄琬便把因鲍出救母而引出来的种种事迹转告给了皇甫郦,听得对方一惊一乍。

消息不对称所造成的心坎震动,让皇甫郦一时无暇多想,同时也显得此刻黄琬在皇甫郦眼中是极为沉稳,似乎早有成算。

“这个事情、不知道陛下?”皇甫郦想起适才黄琬与天子在宣室的单独诏对,下意识的就误认为是在切磋这件事。

天子根本没有对黄琬就此事表达什么态度,只是根据他对天子的懂得以及刚才言行的流露,大致能猜到一些。他故意卖了个关子:“陛下曾言:‘诏书下达,凡涉军事,务求真实,不得粉饰战功,虚言太平,有失臣民之看’,你道这是为什么?”

“陛下所见极是,恐怕这是为了有一说一,不能捏造战功蒙骗士民。”皇甫郦说完,眼底仍有一丝怀疑:“可虎贲中郎将毕竟是名臣之后,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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