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不可以。
懒得回答她，叶灵璧伸出爪子，特粗鲁的扯着她的头发，就把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有那么一瞬间，慕念安感觉像是回到了妈妈的怀抱里。
温暖，慈祥，踏实，令她安心。
叶灵璧浅浅的斜睨了一眼慕念安用力的攒着他衣服的小爪子，心疼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手工定制衬衣。早知道……他就穿上次在地摊上十五块钱两件的恤出门了。特意穿了一身手工高定的衣服吧，在家被老爷子泼了西服外套汤汁儿，现在又给表妹哭湿了衬衣。
他挣点钱容易嘛他。
默默的侧头望着窗外，叶灵璧听着胸前的小可怜儿从一开始压抑的啜泣声，到渐渐无法自控的呜咽，最后是嗷呜嗷呜的嚎啕大哭。
心尖儿，疼了那么一下。
如果他这条狗命是少霆救回来的，哪个男人敢把他表妹惹哭成这样儿，他非得跟跟对方动刀子不可。
“哭一哭发泄一下就算了，你还能一直哭啊？”叶灵璧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再这么哭下去她非得脱水不可，吊儿郎当的声音特轻快，“行了，擦擦眼泪儿跟表哥说说出什么事儿了。”
慕念安哭到现在也已经没有了眼泪，眼泪哭干了。她就是呜呜的哼唧。听到叶灵璧的话，她乖乖的‘嗯’了一声，末了还特顺手的拿叶灵璧的衬衣擦了擦鼻涕。
叶灵璧立刻厌恶的骂了一声，“操，你恶心死了！”
“表哥。”因为哭的太久，慕念安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沙哑。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表哥，我这里难受的不得了。要窒息了，喘不上气。很疼。”
叶董最喜欢她喊自己表哥，也因为这破锣嗓子翻了个白眼，“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你不难受让我难受么？活该你的。一直提醒你千万不能喜欢上少霆，你就是不听我的。怎么滴，表哥还会害你不成？”
抱怨归抱怨，叶灵璧还是很温柔的用手指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痕，“现在让你跟少霆离婚，你也一定舍不得，对不？”
慕念安犹豫了一下，点头，“嗯。哪怕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但只有他一天不提出离婚，我就想一直待在他身边。”
“哪怕他现在已经不会带给你温暖，只会带给你伤害？”
“嗯。他不是我的，我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每天，都是偷来的。从他白月光的手里无耻的偷来的。我都清楚，都明白。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他给予的，哪怕是伤害和心痛，她也像是得到了皇帝的赏赐一样，甘之如饴的接受。
谁让……她喜欢权少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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