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远看向火咀,虽然对方没有看着他,但他知道,对方一定在认真听。这个汉子看似五大三粗,其实很细心。>
“这样的做法,或许会牺牲一些无辜的人,但也会成就另外一些人。”>
“俗话说,义不经商,仁不当政,慈不掌兵。过度的仁慈,并不会为战争带来胜利。”>
“嗯……”项彩蝶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挺认同这个观点的。花婆常对她说,人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如果不活着,理想还有什么意义?>
“有些时候,为了大局的胜利,我们需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哪怕是会让我们的良心受到煎熬。”>
“但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
不知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故意的,火咀也打断了林诗远的话,“我觉得这些话是放屁!”>
“只有正义的过程,才有正义的结果!”>
“那你告诉我,是几个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我们陈老大的生命重要!”>
“生命不分贵贱!”>
“好一个不分贵贱,那你什么都别做,眼睁睁地看着你家兄弟死去,却无能为力。也不要在跟我提什么梦想了,连命都没有了,梦想就是个狗屁!”>
火咀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我火咀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你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做人要讲良心!”>
林诗远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为了你所谓的良心,就把所有的兄弟葬送,这就是你的良心!”>
“停!”>
两个男人越说越大声,火气也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打起来,夹在中间的项彩蝶再次爆发了!>
“都给我闭嘴!我才是统帅,你们一个是参谋,一个是大头兵,都没有决策权!”>
“我……”“这……”>
一时之间,两个大男人说不出话来。>
项彩蝶指着军帐外,“都给我出去,出去!”>
代统帅大发雌威,两男人灰溜溜地被赶出来了。>
赶走两人,项彩蝶颓然坐下,两只手抓着头发,用力地抓扯。>
大厦将倾,风雨欲来,她感到了巨大的无助。她的才能有限,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甚至连维持军团的内部和谐都做不好。>
绝望之中,她拨通了花北斗的语音。>
如同过往生命中无数次的迷茫,这位慈祥睿智的老人总是会给她正确的指引。>
“花婆……”>
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这段时间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都多大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儿,说!”>
听到花北斗的声音,项彩蝶平静了不少,一五一十地,将目前的困境说了出来。>
“你说的这些问题,有一个人都能解决。”>
“你早应该能想到了……”>
挂断通讯,项彩蝶绞尽脑汁地想着,花婆说的人,到底是谁。>
谁有足够的才智,又有足够的威信,还能全权代表陈兴,把下面这些人管得服服帖帖的?>
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亮光,她知道花婆说的是谁了,迅速拨通了一个语音。>
“亲爱的,你家姐妹需要你,你家男人更需要你!”>
“知道了。”那边的声音清冷平稳,古井无波,却能让人感到安心无比。>
仿佛只要有她在,天就不会塌下来。>
放下黑表,一对洁白的筒靴踩踏着光洁如镜的白石地面,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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