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然而,他穿的却不是普通的白衣服,而是一袭民国时代的白色长衫!
又是月白长衫?
我一下子想起阴阳镜中最后定格的一幕。
韦无影的逝世和月白长衫有着尽对不可分割的关系……
现在月白长衫居然穿在赵奇身上……
不知怎么,在这风雪夜,看到这样一个‘熟悉’的长衫人,我忽然感到,我的生命安全似乎有保障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反倒有另一种更加不安稳的感到呢?
算球,往他娘的蛋,老子就是个中巴司机!
“噗……”的一声,前门打开。
赵奇站在门外,背着手盯着我看了一阵,抽出手爽利的掸了掸身上的雪,一撩长衫下摆,迈步上了车。
除了一个饶有深意的眼力,他并没说话,只是似有意无意的瞟了静海和尚一眼,就想往后走。
“站住!”我头也没回的大声道。
赵奇脚下一顿,同样头也没回:“怎么?”
“坐车不用给钱啊?”我粗声问。
通过后视镜,就见赵奇的背影明显一挺,微微低下头,像是有点措手不及,反响不过来。
我又点了根烟,浅浅的抽了一口,边往外弹烟灰边说:“往市里五块。”
赵奇的背影又是一滞,随即转过身,“我不到市里。”
我迟疑都没迟疑,抬高声音:“下雪,不二价,爱坐不坐!不坐下车!”
车上的气氛凝固了约莫得有半分钟,我身后忽然传来郝向柔的叹息声:
“唉,都是风雪夜回人,何必琐屑较量呢?”
随着又像是在说给赵奇听:“下次出门记得带钱,人家车夫也不轻易,要养家的。”
说完,扶着我身后的栏杆站起身,走到我身旁,从包里摸出一张票子轻轻摆在驾驶台上,“这次的车钱,我替他给了。”
我把钱抓起来塞进兜里,朝着赵奇啐了一口,“呸!穿得人五人六,坐车还要女人付钱,你丢不丢人!”
说完以后,不管赵奇的反响,反正,我是很快活。
有人付车钱,赵奇却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好半天没转动。
我没往看他,却能感到到一股冷厉的眼力,正一瞬不瞬的瞪着我的后背。
眼珠转动间,我已经下了结论。
他不是赵奇!
或者说,他不是本来的赵奇,而是另一个赵奇。
这个赵奇似乎永远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寻衅他的威严……
赵奇在背后瞪视我一阵,终极还是找了个中间的座位坐了下来。
我驴性格早上来了,也不往管他,接着开。
车刚起步没多久,耳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嬉笑道:
“今晚越来越热烈了,要是天天都有热烈看,我不应那差事都行啊!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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