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周游看着张小通那张脸，按捺下了说教的激动。他现在不能在注定是徒劳的事情上面糟践时间。
周游单刀直进道：“那三个人失落的时候，你都在吗？”
“嗯，我都当班。”张小通道：“实在第一个人失落后，我就申请调班了，可是没人来顶班，我就只好先干着。当然，工头给我涨了五十块钱的加班费。”
“那，他们失落时的情况，你能跟我具体说说吗？”周游问道：“我想听听目击者的说法。”
张小通又有些迟疑；“我们工头不是都跟你先容过了吗？他怎么跟你说的？”
“你要跟他同一口径？”周游笑了：“你放心，工头只说有人失落了，没有人亲眼见过，所以具体情况无法表述。”
“啊，那我们工头说的没错。”张小通道：“的确是没有人亲眼见过那三个是怎么失落的，就是不见了。”
“你说的是实话？”周游紧盯着张小通。
“我既然留下来跟你说话，就确定说真话！”张小通道：“我们固然是个打工的，但是人还是说话算话的！”
“好吧，”周游又道：“那我问你，你说过这三人失落时你都是当班的，那怎么可以说没有亲眼见过呢？”
“我是说他们失落的情景，我没有亲眼见过。”张小通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守夜的规定是每小时巡视一次，天天都是三个人值班，所以我们就分配了一下。现在夏天天长，晚上十一点之前一般都精力，所以十一点之前没怎么分，到点儿了随便谁出往转一圈。可是从十一点往后，就是每人管两个小时，轮着班来。失落的那三个值的班都是十一点到一点的班儿，他们值班的时候，我们剩下的都在睡觉，所以……”
“所以真的没有目击者……”周游低了头，想了想道：“你们每小时巡视一次，每次都会把工地走遍吗？”
“怎么会！”张小通摇头道：“工地这么大，走一圈少说也半个钟头四十分钟了，我们走完回来马上又到了下一个小时的巡视了，我们傻啊！一般来说，我们就是重点看看放建材的处所，而且也不是都看，一般是上一个小时看了这儿，那下一个小时就往别的处所看看，轮着看呗。”
“那他们巡到地裂边上是几点？”周游问道。
“应当是十二点左右。”张小通的答案倒是和之前电话里分配工作的人的说法一致。只听张小通解释道：“我们几个守夜的会有一个简略的沟通，说说大致什么时候往哪儿，省的有的处所巡重了，有的处所又漏看了。也是巧了，他们三个都把往地裂的时间放到了半夜十二点。”
“那他们失落的时候，也就是半夜十二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产生？或者异常的响动？”周游问道：“他们总不会就无声无息的凭空消散了吧？”
“没什么异常的……”张小通眼睛朝上看着，似乎在努力回想：“第一个人失落后我们还没太在意，认为他是翘班跑出往玩了，所以我们还是照常倒班……到第二个失落后，我们就有些紧张了，固然还倒班，但是基础上不敢睡了，就是坐着打个盹儿，要是有动静，应当能听到的。”
“已经有人失落了，为什么还要倒班呢？”周游不解道：“你们不该做个伴，互相有个照顾吗？”
“你是不知道，”张小通道：“我们固然说是守夜的，可是白天该怎么干活还是怎么干，大家都很累的……所以轮班就保存下来了，总不睡觉的话，我们也没法儿保持精力干活吧！再说了，不过才三个人不见了，又不是很多……”
“才三个人？”周游就没有松开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要失落多少人，在你们心里才算是个事儿？”
张小通抱歉似的笑笑，不言语了。他固然不说话了，周游却知道，这张小通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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