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暮寒向前迈出那一步的时候,沈衣雪终于暂时停止了挣扎,以哀求的眼神望向夜流觞,轻声道:“先放开我。”>
同时向着雪暮寒叫了一声:“师父!”>
雪暮寒身子微微一震,自从自己以真气护罩拦住她手战天剑向剑宗弟子的那一剑之后,她再没有叫过自己一声师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然而此刻……雪暮寒心叹息着,转头给了沈衣雪一个温和释然的微笑:“衣雪,这是师父欠你的,也是剑宗欠你的!”>
这一次,沈衣雪再挣扎,夜流觞没有拦她,而是轻轻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目光复杂地望向雪暮寒,任由沈衣雪冲到过去:“不,师父,你不要去!”>
雪暮寒的目光轻轻落在沈衣雪的脸,流露出一个掺杂着温柔,甜蜜,心疼,怜惜,纠结等等各种情绪混杂的表情,声音却是如一个宽厚的长者再叮嘱一个顽劣的晚辈:“剑宗再错,也是我生长的宗门;师兄再错,也是看着我长大,犹如半个恩师。若是以我个人力量,可以化解你与剑宗之间的恩怨,算回归宗门之后,等待我的是宗门极刑,那我也是死得其所!”>
“师父,你……”沈衣雪抬头,第一次用认真而专注的目光望着雪暮寒,只是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这三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雪暮寒心轻叹,她这样的目光,是如此让他心软,让他心动,可却是在这样一个时刻,才给了他这样一个眼神。>
若是早一日,哪怕早一刻,只怕自己的心也会生出许多的不舍和不忍来吧?不舍得她如此幽怨哀戚,也不忍心她如此悲伤难过。>
他推开沈衣雪拦住自己的手,再次向前走了一步:“衣雪,我说过,不论发生何事,都会站在你这边。哪怕我凝聚真气护盾挡住了你战天剑的剑气,也不过是希望能够化解,或者减轻你与剑宗之间的敌意。”>
雪暮寒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司莲心(在夜流觞的眼里,司莲心的确什么都不是),已经足以让夜流觞对他生出那么一丁点敬意。>
因此,虽然有着各种不情愿,夜流觞还是松开了手。起雪暮寒来,他更不想让沈衣雪心留有遗憾,甚至因此而埋怨自己。>
崔言智看看雪暮寒,再看看沈衣雪,目光最后又落在被凌飞宵剑气所指的,一动不动的司莲心身,一时竟然手足无措,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在意莲心,也在意衣雪师妹,更在意他如父如兄般尊重的师父。这三个人,他一个都不舍得失去,可是,自己那位一向温厚慈和的宗主师伯,在此刻竟然提了这样一个要求出来。>
崔言智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唯有将目光,在三个人之间来回地犹疑,然后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师父,”沈衣雪前一步,追雪暮寒,“我信你!”>
雪暮寒脚步再次停住,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有开口,只给了沈衣雪一个淡然安宁的微笑。>
有她这句话,哪怕回到剑宗以后是被千百遍地炼魂,他也知足了。>
“三!”>
在雪暮寒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二”已经被凌飞宵数了过去,此刻数的已经是“三”了。数完之后,雪暮寒的脚步加快,已经走到了双方对峙的间地带。>
“停!”凌飞宵手握着一块核桃大小的水晶石,向着雪暮寒道,“暮寒师弟,我现在需要你的一滴血。”>
雪暮寒几乎是毫不犹豫,立即便刺破自己的指,凝成一颗殷红的血色珍珠,遥遥朝着凌飞宵的方向飘去。>
凌飞宵满意的一笑,结果那一刻血珠,这才示意雪暮寒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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