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关系暧昧不明。
所以,为了弥补“女儿被任舟拐走”这个谎言的漏洞,刘慎之不得不又编出一个新的谎言。
那就是他虽然在孙家村寻回了女儿,也拿住了任舟,却架不住任舟诡计多端。趁他不备,任舟不但自己逃出生天了,还又一次拐走了他的掌上明珠。
在任舟看来,这个谎言平庸得近乎蹩脚。唯一的一点可信度,只在于它是刘慎之说的。
不过,不同于任舟的怀疑,刘慎之对自己的谎言倒是充满了自信。
“撒谎的人越是聪明,反而越不容易骗过别人。因为聪明人在撒谎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说得尽量周全些,恨不能把所有的细节都推敲详实,以防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但是这世上任何的事情都不可能没有漏洞,真实发生的事情往往比谎言更没有道理可讲。所以,越是完美,就越是惹人生疑。”
他以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对任舟说了一大堆歪理之后,做了最终的总结:“谎言的生命并非道理,而是信心。你越是对谎言有信心,别人也就越容易相信你。”
“骗人先骗己?”
刘慎之面带激赏地点了点头,看向任舟的目光里满是“得遇知音”的欣慰。
任舟翻了翻白眼,没有话可说了。
于他而言,反正已经背上了这种名声,那再多背一会也没什么所谓。
见任舟愿意配合,刘慎之也适时地表现了自己的诚意——三锭五十两的纹银,以及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当然比不上当初任舟借钱买的那一辆,不过用来代步倒是绰绰有余。
任舟不禁为刘慎之的体贴而感动——他已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优待了。
所以,在感动之余,他也就把之前为了报复刘慎之而卖的关子给说破了。
“照你这么说,张一尘确实有可能和伪太子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他是大皇子的人,还是三皇子的人?”
听完任舟复述的、当天他与张一尘在朱老二坟前的对话,刘慎之露出了沉思之色。
不过,他想来想去,却没有个结果,只好把这事暂且搁下,先帮忙把刘佩琼抬进了马车里。
然后,他冲着任舟挥了挥手,转身就想走,却被任舟给拦住了:“车夫呢?”
“什么车夫?”刘慎之满脸茫然。
“当然是赶车的车夫啊。”任舟指了指身后的马车,“难道要我自己赶么?”
刘慎之撇了一下嘴:“你拐走了我的女儿,还要让我的家丁赶车。要是被人瞧出来,传出去了,是否太过匪夷所思?”
“你不是刚说了,谎言的生命……”
话还没说完,便叫刘慎之给打断了:“但要是一点道理都不讲,那就不是谎言,而是天方夜谭了。”
任舟忽然为自己先前一时冲动便揭晓了谜底而后悔不已,他实在应该忍住,多吊一吊刘慎之的胃口。
可惜现在再说什么也晚了,他只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所以,这一路上,他不但要当向导,还要当车夫,更要随时关心着刘佩琼的伤势如何、替她更换伤药。
身兼三职,实在是劳心劳力。
唯一令他颇感欣慰的,就是刘佩琼恢复得还算不错。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刘佩琼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但是,就在他想要加快速度的时候,又赶上了漫天的风雪。
白天迎着寒风和大雪,连人带马都有些睁不开眼;到了夜晚,一路上沾染的雪水在车轮上凝成了冰。
较之先前,他们的速度反而更慢了不少。
好在,他们这一趟出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让刘慎之出面,取消与徐家的婚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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