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地朝漩涡飞去，“还有一句话忘说了，这通道常年没开启，现在的你们，只有一成的希望可以活着抵达人界，好自为之吧。”
叶旭进入漩涡的瞬间，大吼道：“老头，你太不靠谱了，就不怕自己的传承在人界断绝。”
声音注定是传不出来，漩涡渐渐闭合，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玄苦淡然地扫了一眼，又继续坐在沟壑旁开始垂钓。
玉简这东西，每一个从他这里离开的人都会得到一枚，而能活着抵达人界的，屈指可数。
毕竟这是一条古路，随着此界成为冥界之后，因为太过凶险就慢慢荒废了。
“人界乱，天将崩，”玄苦轻快地哼着这六个字，忽然笑道：“那小子身上有天武和六气的法，要是能活着回到人界就有意思了。”
混沌的空间，时空乱流频现，稍有不慎便有丧命的危机。
叶旭和火辰小心地走在这里，不敢有任何大动作，这些时空乱流哪怕只沾上一点，都足够要了他们的命。
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一道幽芒同样小心地避开那些乱流，在这里，没有实体的他面对的凶险更多。
随处可见的吸力随时都有可能把他吸入乱流之中。
“这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火辰衣衫褴褛，身上处处可见的伤痕，都是这里的乱流造成的。
叶旭平静地道：“有活着回去的希望就好。”
这些事或许不曾经历，当还是能预料到的。要是真的异常顺利，他反而觉得不正常。
毕竟一条可以安全通行的通道，没道理会被玄苦掌控。
这条路更像是对方强行开辟出来的。
时空乱流越来越密集，二人身上的伤势也变得重了起来。
一道道时空之力形成的风刃不时出现，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死在这里。
火辰不忿道：“这就是绝路，我们让那老家伙给骗了。”
“给我闭嘴，”叶旭眼神一厉，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这家伙叽叽歪歪一路，除了消磨二人的耐心，没有任何帮助。
他们只要还活着，就还有离开这里的希望。可眼下越来越密集的风刃，让他都忍不住生起一丝绝望。
此时的他，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无法愈合的伤口还在不断增加，即便虚身境巅峰的肉身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火兄，我们聊聊天，这般赶路实在无趣。先说好了，不准聊消极的话题，”叶旭故作轻松地一笑，脚步一刻没有停下，望向身后的火辰。
他担心自己意识会彻底模糊，现在只能靠这种方式去坚持了。
“好”字刚出，火辰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他的肉身不如叶旭，能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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