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片刻沉默,忻冬低低启口,舌尖磕着牙关自缝隙里挤出的字眼,听得出她历经了一番怎样的隐忍。她是希望他好,她怕他一意孤行的过分举动终有一日会触怒到对他百般疼爱的大楚国君、他的父皇。
帛逸不再多话,一抖疏袍,抬步径自出了屋子。
直到他离去已经良久良久,直到穿堂的光与影随着天风的势头辗转平铺、极尽一通恣意变幻姿态,忻冬方抬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唇,身子软绵绵的靠着桌棱慢慢滑瘫到了铺着暗花小砖的地上。
这短短半日,她这一个神智便起了太多驱不散的个中情念。这些情念顺着神思一时繁杂牵扯,剪不断、理更乱……忻冬又气又恼又急又恨,而一时又觉得头脑空空荡荡、不知这恨这恼是为了谁平添而生出的。归根结底只有自己生气!
就这般吞声忍气竭力压制、又偏不愿压制的,十分矛盾的,她瘫着身子捂着口鼻呜呜咽咽的继续放声哭了起来,蜷曲委屈犹如幼猫。她似要把一个身子所积蓄下的所有的不愉快,全部都合着眼泪消融瓦解在这连绵不歇的穿堂风里!
&am;nns;
1
0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