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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寺阶惊魂(1/3)

作者:鸡丁
南宫大爷行事实在莫测,未必拿国法当回事,刘大舅爷勉强自己宽慰,心头还是颤颤巍巍,腿就有些发软。并所有刘家人,腿肚子都发着软,毕竟没人敢上前,但也不离去,就在谢家队伍后头跟着。

他们还有一个法宝:能影响坊间的舆论。这些天,给谢家抹黑的各种说法,还是传得沸反盈天的,他们委委屈屈、邋里邋遢跟着跟着,群众总会有点同情的吧?舌头尖指责谢家仗势杀人,谢家压不住。指责的多了,谢家也吃不消吧!

云蕙大舅舅拉长耳朵听听:群众舆论有利于他们到哪一步了?谢家一手遮天?杀死亲女,逼杀其母?清白姑娘被诬而死,天理不容?反正越耸人听闻,群众就越爱听爱传,越传,越激起义愤,越是义愤了,刘家就越好借力了。

至于云蕙娘儿俩实际上是怎么死的呢?云蕙大舅舅也不知道。云蕙是跟好几个姨娘、姐妹什么的不对付,气起来还想杀人呢!也不是没动过手使绊子。天刚凉那时候闹腾的什么芙蓉花主的事儿,不就是云蕙失手了吵出来的?害得查什么移树,谢家里讨生活的好几个刘家人丢了饭碗。莫非云蕙后来又下了什么辣手,事不机密,谢家长辈发现后,气坏了,索性把她干掉?再说云蕙的娘,在云蕙干的所有事里都脱不了干系,而且呢,没出嫁前,跟巷子里几个小伙子有那么点儿眉眼官司,小伙子呢,是好小伙子,可惜没钱,所以后来云蕙娘奔高枝上去了,有时回娘家,也还递些眼眉间的意思。大错是没有的……应该没有?莫非是有了,害云蕙身世也不清不白,所以才一块儿被丢井里去?谢家怕丢人,这才没声张?刘家要逼急了,说不定谢家也就声张了……

这也是云蕙大舅舅不敢往狠里逼谢家的原因。他怕逼到他来也落不着好儿。

逼呢,还是要逼的。云蕙大舅舅心事重重的爬着台阶,毕竟两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丢到水里也该听个响吧!归根到底一句话,要钱哪!——嘿,那些猴儿崽子嘀咕的是啥?

几个刚缝上开档裤的毛孩子。拍着手跟他们唱:“……设赌局,诈元宝……陪了姑娘陪侄女,背着死人要元宝……”

喂喂。这唱的是啥?!

离他们近的刘家人,猫眼过去要抓他们过来问个明白,毛孩儿比猴儿还精,立刻喧笑着跑了。又有些少年,都是不事学习生产。专修仪容,卖俏勾搭妇女、哨聚滋事的能手,但见他们刚长出的小胡子上抹着头油、脸上则敷着胡粉,衣襟拉起来一些,好炫耀情人送的白底子绣金花凤凰的汗巾儿,袖子也提起一些。好炫耀里头散着异域芬芳的胭脂渍儿。这会儿他们也来上香,眼睛倒没偷觑姑娘们,却觑到刘家这边。嘴里念念叨叨:“贪发财想疯了的!设赌局,竟敢把脏水泼到柯五哥身上。”

“什么?”刘家人跳脚问。

“什么什么?我问你,”泼皮少年才不怕他们,“柯五哥赌虫使诈,你说的?”

“我没说……”刘家人被他们气势所慑。软回去。

“不是你们说的还是谁说的?”少年们步步紧逼。

“我们哪知道……喂,关你们什么事?!”刘家人反击。

“柯五哥是我们朋友!”泼皮少年把衣襟拉得再高一点。让腰带上的剑把子有露露脸的机会,“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

官府不准平民当街佩剑,但黑市仍有售短剑,跟长剑一样锋利,比长剑还隐蔽好用些,卖的时候也不问对方是否平民、买了回去是否当街佩戴,就是价格贵点儿。从前,泼皮少年只有搞个套子、买把匕首插在里头充数。云柯跟他们成为酒肉朋友之后,跟他们一起卖俏抹粉,还出钱给他们都佩了真正的蛇皮鞘短剑,这些少年可感戴云柯了。忽闻云柯卷款潜逃,而且还有可能在赌局里诈了大伙儿一票,他们不敢相信,不久前又听到一个说法,原来是刘家骗钱,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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