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枝敲响了顺天府的鸣冤鼓。
没有人知道四肢俱废伊伊呀呀的她是如何出现在顺天府门外的。但这并妨碍民众的八卦性。从有人嚷出那句她是周家三奶奶的贴身侍女时,人群便如同炸开了的锅一样。
很快便有人联想到最近的传言,隆平候府暗卫刺杀沂王妃的事。
“好好的一个侍女,弄成这样,肯定是知道主家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是啊,是啊。也太狠了点,不给人一个痛快,下这样的狠手,那女人可真是歹毒啊。”
“可不是。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会是什么事下这样的狠手呢。”
“嘘、嘘,我听人说,当年杭州知府苏家被灭满门不是流民所为。”
“啊,啊……还有这种事,快,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一个面相平庸人放在人海中过眼便忘的妇人,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我也是前些日子遇见一拨过路的商人,那商人喝多了点酒,说起多年前的一桩见闻。”
“大娘,什么见闻?快说,快说来听听。”
“流言当不得真的,不说也罢。”妇人憨憨一笑,转身便要走。
不想却是被人围住,不肯放行,只听众人嚷嚷着喊道不说清楚便不能走人。
那妇人眼见走不掉,只得低了声音道:“那商人多年前在杭州城里行商歇脚,住的客栈便离那苏知府家不远。有天夜里吃坏了肚子,夜里起来的时候啊,便听到一行大汉围着那知府的院子商议着要怎样动手。”
“还有这种事!”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
便有不满的阻止了那人,喝斥他别插嘴,紧接着问那妇人,“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妇人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轻声道:“后来那苏知府家不是说被流民所闯,府中上下不分男女老幼,都被杀了吗?只逃出了一个苏大人的嫡女。”
“是啊,去年那周家的三少爷不是还想纳了那原有婚配的苏小姐为妾吗!”
“是,我也听说了。当时周家三少爷还有三奶奶可是没少想办法让苏小姐入府为妾。”
“哎,这样说我到是想起来了。”人群中一个鞋拔子脸的年轻妇人大声道:“当年的那个张毓圃诬赖苏小姐与他有染的事,会不会也是被人唆使啊。”
“肯定是的,那个无赖,不是连谁是苏小姐都不识得吗!”
“啊呀,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周家的三奶奶主使的?”人群中响起另一个声音,“那张毓圃可是她奶娘的儿子。”
“哎这么说到是让我想起件事。”人群中另一个年纪略为长些,穿得也有点体面的男子抚了颌下的山羊须,沉吟道:“当年周家三少爷原是与苏小姐有婚约的,当年的建安帝曾经试图为周三少爷赐婚,不过那三少爷拒绝了说是自幼有婚配。再过后不久,便听说苏州知府被流民灭了满门。这事……”男子一顿,脸上便起了白色,连连摆了手,“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话落,转身便往人群外挤。
当下也没有人拦他,而那之前说起行商的妇人也早已不知道所踪。
剩下围着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将前前后后听到的秘闻掺掺杂杂联想一番,便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会不会是那隆平候府的小姐对周家三少爷一片痴心,才下了毒手使人去灭了苏家满门!不想老天有眼,却叫那苏小姐逃出生天。”
这里大家说得热闹,那边厢,衙役耳听得众人说出凤枝的身世,一时间齐齐僵了僵。
有机灵连忙使了身边的人,“快去请师爷,问师爷这事怎么处理。”
剩下的衙役则是将围着看热闹,轰轰乱响的人给驱散了。
“走,走,走,看什么看,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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