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对着清官耳语了一阵,清官脸色阴晴莫变,匆匆走到李煜身旁,沉声道:“皇上,太后娘娘那边不好了,请皇上速去,好见最后一面。”
李煜一听,眼泪登时落下来,爱人生死未卜,母亲又将撒手而去,内忧外患,谁能帮助他?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当年的雄心壮志,也在多年的蹉跎后成了进退两难的鸡肋。
“母后,您好些了吗?”李煜强作欢颜道。
钟太后艰难地伸出手,李煜抓在手里,耳朵凑了过去,看着行将就木的钟太后,李煜的眼泪又没有忍住,道:“母后有什么交代的,儿臣一定照办。”
钟太后道:“哀家死后,将哀家与你父皇葬在一处。”
李煜道:“是,儿臣遵命。还有吗?”
钟太后又道:“敏儿那孩子,哀家甚是喜欢,她若是有福气,便会醒过来,你要娶她为妻,封她为后,她虽聪慧,却心地善良,难免被奸人所害,将来你要袒护于她,也不枉她服侍我一场。”
李煜点头应道:“是,儿臣对敏儿是真心喜爱,自然不会辜负她,请母后放心。”
“她若是没福气,早夭,就把她葬在哀家的陵墓旁,哀家好与她做个伴,将来也不致寂寞孤苦,你就是太仁义了,对后 宫的妃子们纵容了些,不像一个帝王,太情长了。”钟太后喘气道,“让哀家把话一下子说完。你是个帝王,记住这一点,母后不是不让你钟情,但要记住你肩负延续皇家血脉的重任,一定要做到雨露均沾。”
李煜哽咽道:“儿臣受教了,请母后放心,安心养病才是。”
钟太后笑了笑,道:“哀家的大限已至,哀家不怕死亡,只是怕你一个人孤苦。”
李煜听了这话更是悲从中来,早已涕泪涟涟。
李从镒、李从善等人均跪在床前,李牧等宗室子弟跪于外间,钟太后一一交代了,无非是劝诫这些人好生辅佐李煜,又道:“皇上心善,性情清高,虽自幼与你们兄弟分开,但心中有你们,朝廷再艰难,也从未想过动你们的根本,损你们的利益,你们当以先帝遗命为己任,好生辅佐才是。”
李从镒等人跪拜应答。
乾德三年(公元965年)圣尊后钟氏病逝,祔葬李璟的顺陵,谥号光穆皇后,举国哀丧,蜀国等国家派人奔丧,北宋却正式发起了对南唐的战争。
在经受丧子之痛、丧妻之苦之后,李煜又承受了丧母之悲,而心爱的周嘉敏至今昏迷不醒,一连串的打击让李煜彻底消沉了,那个曾经胸怀天下的男人沉迷于诗词歌舞,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曾经一度凋零的后 宫在一些近臣的搜罗下又渐渐充盈起来。
在粉饰太平的莺歌曼舞中,李煜忘记了家仇,忘记了国恨,忘记了那个曾经与他有过山盟海誓的女子,也许不是忘记,只是他麻醉了自己,用一种残忍却荒唐的方式。
“公子,这边请。”如烟将南宫彦请进来。
南宫彦看了一眼睡在寒冰床上的周嘉敏,已经是冷漠的背影,谁也没看到他眼里的悲痛怎么也化不开,道:“你们都下去吧,我用功时不喜欢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在场。”
如烟看了一眼随南宫彦同来的碧儿、蓝儿两位婢女,这才默默地同她们走出密室。
南宫彦将针囊里打开,露出一排排整齐的金针,他并不想做这些事,他身负家仇国恨,他还有很多抱负,他应该去整顿更多的兵力,联合更多的势力,他不应该答应李煜来救治他心爱的女人。
他不应该将宝贵的精力和时间耗费在救人方面,他不是华佗在世,他也不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他只是一个隐忍太久的野心家。
但是,听说周嘉敏出事,他的心没来由就乱了,李煜来求救,他还没听到对方开出的条件就迫不及待地答应全力以赴地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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