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秉承着这些想法,丧生。
不可避免。
薇安走出大殿,走到布伦达近前,轻拍她肩头。
布伦达敛起思绪,报以一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
“谢谢。”薇安由衷地道。
布伦达垂了垂眼睑,手落在腹部,“那次我亲手杀掉的那个孩子,不能留。因为撒莫对我一点真心也没有,他只是要利用我和胎儿来要挟我父亲。”之后怅惘苦笑,“如果不是陛下那次带兵出征后把他软禁起来,我还不能从我父亲口里得知。”
撒莫要挟巴克什么呢?薇安目光微闪,费力地思索着。
“我只是觉得,如果是那样,孩子生下来又有什么用?”布伦达苦笑道,“与其一生下来就像我一样被利用,倒不如不出生。人活一世,总是苦乐参半,细想想,还不如不走这一遭。”
“真是苦了你。”薇安携了布伦达的手,游走至别处,“在撒莫要娶卡米尔的时候,我怀疑过他居心叵测,却不敢确定,也就没跟你说什么。”
“物以类聚。”布伦达已经不在意卡米尔了,“反正卡米尔也不会在意撒莫的居心,只要撒莫能每天跟她在一起她就知足——如今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看她高兴得不得了呢。”
“这样说来,你是不再喜欢撒莫了?”
“讨厌还来不及。”布伦达讽刺地笑,“觉得自己太傻,遇到了一个骗子,也遇到了一个傻瓜。”
薇安因此而轻轻挑眉,“怎么说?”
“也没什么。”布伦达略一沉吟,微扬了脸,笑,“有些人可能活一辈子也不知道真正喜欢的、该喜欢的是什么人。现在和他碰面总会争吵,为的倒不是不甘,看他不顺眼而已。”
薇安由衷地为布伦达高兴,“要是这样的话——布伦达,和撒莫分开吧——我意思是解除夫妻名分,你可以再嫁人的。”
“哪里还有力气再开始。但是,和撒莫分开却是必须的,总不能一辈子都用他的女人的名分过活。”
“对啊,这么想就对了。”
布伦达思索片刻,道出另外一件事:“薇安,我知道你不能放下的是什么。你可以调查一下我父亲——可以的话,别为难他好么?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我只是觉得,他和撒莫一起守着一个秘密,对我都不肯说出。”
“我不会为难他,烨斯汀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为难他的。”
布伦达取出了烨斯汀先前给她的那把匕首,“我真是没用,这把匕首只是让我在一段日子里过得如意一些,别的什么也没查到——魅狄在那些日子,没去找过撒莫,甚至连魅狄的手下都没往家里去过。”
“还是收着吧。”薇安摆摆手,“其实烨斯汀要你最终确保的,应该就是你的安危,你好好的就行了。”
告辞前,布伦达反手用力握住薇安的手,“回来了就好好珍惜他,有情人走到一起不容易。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如果有人对我能有他对你的万中之一,我都不会舍得跟他分别。有人肯寻找我三年的话,就算他真是个恶魔,我也会跟他在一起。”
薇安点点头,目送布伦达离去。
她现在不是不想珍惜,不是不想去依着烨斯汀意愿去做什么事,而是,完全找不到一条让她溶于现状的路。
如今的情形于她而言,陌生,人单势孤。她需要有自己的势力人脉,可是培养那些,谈何容易,不是朝夕间的事,想想就头疼。
三年来的避世而居,只是让她逃避现实的惯性加重了。
她自知惯于逃避是让人痛恨的,却无从更改。
回到寝殿,转入寝室,看到贝娜正在斥责宫女居然换了红色锦被床单,那是薇安与烨斯汀都不喜欢的。
薇安走过去,手指滑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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