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正是奴婢！”小莲眸子转了转，暗中给一旁的曲悦使了个颜色，继而又献媚的看向堂上坐着的赵婵娟。
赵婵娟轻哼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昨夜你可看见她的腿伤了没有？”
小莲故意用轻慢的神情扫了一眼曲悦，转眸回道，“夫人，奴婢昨夜去送饭的时候，就见她的腿已经这样了，一瘸一拐的，连床都下不了呢！”
“小莲！”赵婵娟闻言狠狠的摔了一下茶杯，一脸不甘的道，“你可要想清楚再说！以往都是曲悦倒得夜香，可昨夜竟然有人将夜香倒在了我的门口……”赵婵娟说到这里，气愤得一脸涨红，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可曲悦楞说她昨夜摔伤了腿，不是她干的！”
小莲闻言吓得磕起头来，“夫人，奴婢可不敢撒谎啊！昨夜奴婢的确是看见她摔伤了腿，连路都走不了了，又怎么可能去倒夜香呢！不过……”小莲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快说！”赵婵娟有些不耐烦，肥胖的脸上满是横肉。
小莲不敢怠慢，赶忙说道，“不过昨夜奴婢半夜出来的时候，倒是看见一个身影在忙活，很像是徐嬷嬷，奴婢还听她说什么，这曲悦还算识相什么的……”
“你说得当真？”赵婵娟有些难以置信，还有些不甘。
不过小莲的话却不由得她不相信。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小莲会和曲悦一块合伙对付她，在她的印象里，这小莲一向都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尤其是针对曲悦，所以小莲的话她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但她又不想就这么放过曲悦，所以只能先叫来徐嬷嬷，走一步看一步了。
其实这赵婵娟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货，想应付她，还是很容易的。
“夫人，小莲不敢撒谎，再说，小莲也没理由撒谎，这对奴婢也没什么好处！”小莲此刻急着表明她的立场，为了让赵婵娟相信她的话。
“嗯！”赵婵娟点了点头，确信小莲也确实没什么胆子骗她，再看曲悦的腿，连站都站不了，刚来还是一路拄着拐杖爬过来，不由得心里舒服多了，转眸吩咐一旁的侍婢，“去把徐嬷嬷叫来！”
侍婢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很快徐嬷嬷便跟着侍婢进来了，不明所以的她还以为赵婵娟叫她来会有什么好事，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老奴见过夫人！”徐嬷嬷略微肥胖的身子有些费力的弯下。
“哼！”赵婵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双手掐腰的问道，“徐嬷嬷，昨夜你可曾去过曲悦那里？”
徐嬷嬷一见这气氛不好，赵婵娟的脸色更加不好，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也不敢乱说，只恭敬的答道，“是的，夫人。”
赵婵娟闻言还想接着问，结果还未等开口，便听曲悦先发制人的道，“徐嬷嬷，昨夜你是否到我那里叫我倒夜香？”
“是的，依照惯例，每晚都是老奴去叫小姐的。”徐嬷嬷还是恭敬的弯着身子，大气不敢喘一下。
“那嬷嬷有没有收过我的银两？”曲悦的眸子犀利的扫过弯着身子的徐嬷嬷，使徐嬷嬷不禁感到背后一阵发毛。
“这……这……”徐嬷嬷瞬间懵了，结巴了半天，脸上布满了薄汗，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事，她哪敢轻易承认？也不知道赵婵娟今日为何大张旗鼓的问起这件事来。这种事在府中再寻常不过了。
“嘭！”赵婵娟一双肥胖的手狠狠的敲击了一下一旁的紫木雕花手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到底有没有收！”
徐嬷嬷吓得一下子便跪倒在地，脸上的汗水不停的滴答在高档的红地毯上，“夫人，老奴的确是收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碎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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