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朝中想要木归塞命的不在少数，而其他人未必有李玄毅的耐心会听素娘说些什么。
素娘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李玄毅一眼，淡然说道:“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从哪里来的就快从哪里出去，这里是南韩军营，不要连累我们，还有，你问的我不会告诉你。”
李玄毅听罢也不动怒，素娘的言辞虽然有些不怎么入耳，甚或是难听了些，但还是希望李玄毅能早些平安离开南韩大营，如果真的怕了李玄毅牵连，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之后再告发李玄毅的行踪岂不是更方便。
“素娘，我潜入南韩大营不想空手而归，你我久别重逢，只是我不能耽搁在这里太久，我有恩于你，这是你欠我的。”
素娘恨得牙根直痒，脸色阵青阵白，好心当了驴肝肺，果然豪城李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也罢，是李玄毅自己想死，怨不得自己。
素娘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来:“你想干嘛?”
李玄毅歉然一笑道:“我想知道两个地方，一个是南韩拨汗所在之地，另一个是收殓太叔大人遗体的地方。”
素娘看着李玄毅，眉头皱了皱，沉声说道:“你说的太叔大人遗身在的地方我知道，是归塞帮着入的殓。不过你问南韩拨汗做什么?你想杀她?”
“素娘放心，我不会拿着自己的命轻言儿戏。”
素娘啐了一口，脸色微红道:“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我巴不得你早点去送死呢。”说完盯着李玄毅，就是没有说出南韩拨汗身处营帐的意思。李玄毅寸步不让，目不转睛的看着素娘。营帐外将士的说话声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响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有人要掀开帐帘进来这里面。
素娘脸色数变，泄气般闷哼一声，道:“你们李家果然害人不浅，罢了，你死了，我替你收尸就是了。”说完赌气般将两处地方告诉了李玄毅。
李玄毅听完之后眉头紧锁，暗自思量。素娘见李玄毅一脸难色，转瞬间就高兴起来，幸灾乐祸的说道:“怎么样，死心了吧，嘿，你这孩子，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南韩拨汗是那么好杀的?来日方长，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机会，你啊，太冲动了。”说完素娘就这样施施然的大咧咧的拍了拍李玄毅肩头，让李玄毅哭笑不得。不过看着素娘的神色，以为李玄毅知难而退，是真的高兴。
“嗯，我知道，多谢你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着吧，今晚如果没什么事就别出去外边了。”
“你带了很多人来?”
“不多，算上我一共三个。”李玄毅直言不讳道。
一口闷气险些憋死素娘，素娘瞠目结舌的看着李玄毅，想不明白这个权倾大齐朝野的定天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三个人就敢闯南韩大营，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或者干脆自小就没学过死字怎么写，“好好好，你要寻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快走吧，看着让人心烦。”
“嗯，南韩势盛，但眼下兵荒马乱，你带着沫儿自己当心，怎么说南韩都是异族，也许好，也许坏，请多珍重。”
“哼，多管闲事，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有什么要当心的。”素娘眼眶微红，只是嘴里却没有饶人的意思。
“那就好，告辞了。”
李玄毅拱手一礼，正要退出营帐，忽然素娘低低唤了一声，轻声说道:“你出关前曾说过回来的时候要向归塞讨一杯水酒喝，只是你回来了，我们却已经是仇人，这杯酒喝不了啦。这杯茶算是我谢谢你，就算以后我和归塞会死在你手里，我想我也不会恨你的。”
李玄毅看着素娘递过来的茶杯，半晌无语，无奈说道:“你随身带着蒙汗药做什么?”
素娘脸色羞红一片，只有羞恼，没有杀意，恼怒的瞪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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