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巡音却似脚底抹了油,如箭般射了出去。
“诶嘿嘿……让我康康……”
雪雪如狗皮膏药般紧紧黏上,于夜空中穿行。
层林尽寂,明月西倚。
两人跑出满身臭汗,挂在树上。
雪雪道:“我觉得胡汉三和刘三刀可能跟三月三发生的事有关系。”
她叼着一片嫩叶,看似平静,脑中却做出了成百上千个假设。
巡音对其总是言听计从,随意问道:“此话怎讲。”
闻言,雪雪抿了抿嫩叶,反问道:“巡音,你可还记得那个守榜的士兵?”
巡音沉吟道:“就是被你吓得眼皮直跳的那个?”
雪雪笑道:“就是那个。”
“你只看见他被吓得眼皮直跳,却未发现他眼中的喜悦。”
巡音道:“他为何要喜悦?”
雪雪道:“因为他知道,胡汉三和刘三刀要落网了。”
巡音道:“你是说,他很清楚胡汉三和刘三刀的实力不如我们?”
雪雪道:“也许他就是胡汉三或者刘三刀也说不定。”
巡音道:“此话又怎讲?”
雪雪道:“因为胡汉三就是刘三刀,刘三刀就是胡汉三。”
巡音道:“你是说,若胡汉三落网,那任何人都可以是刘三刀。反之亦然?”
雪雪吐出嘴中嫩叶,笑道:“不错。”
她太自信,以至于没有发现,她的猜测中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巡音提醒道:“胡汉三要如何证明自己是胡汉三,反之,刘三刀又要如何证明自己是刘三刀?”
闻言,雪雪突然坐起,以手抚唇。
“他不需要证明自己是胡汉三或是刘三刀。”
巡音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雪雪道:“官榜,无非是官说了算。”
巡音道:“只要官开了口,那么任何人都可以是胡汉三,也可以是刘三刀。”
雪雪道:“不,他们只能指认一个。”
巡音道:“此话又怎讲。”
雪雪道:“若两人都被他们指认,他们要如何去光明正大害人,害了人又如何服众?”
巡音惊道:“他们要用自己的胡汉三,去害别家的刘三刀?”
雪雪笑道:“不错,借刀杀人。”
“借自己的刀,杀自己的敌人。”
巡音寒声道:“以人命作刀。”
雪雪更冷道:“不错,刀是死的,他也必须是死的。”
巡音道:“他却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雪雪道:“不错,借刀的人,必须是别家的人。”
巡音道:“比如,我们?”
雪雪道:“我们确是极好的借刀人。”
巡音道:“为何?”
雪雪道:“因为我们是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的话,总是能让更多人相信的。”
巡音道:“就因为这个?”
雪雪道:“当然不止。”
巡音道:“还有什么?”
雪雪重新挂在树上,笑道:“还因为漂亮女人总是特别笨。”
闻言,巡音忍不住笑出声,嗔道:“不知是如何个笨法。”
雪雪道:“自然是一见到胡汉三,就给他一刀。”
巡音道:“那漂亮女人何时能见到胡汉三。”
雪雪道:“漂亮女人要找人,总是会特别快的。”
巡音道:“能有多快?”
雪雪道:“比如今晚就能见到。”
巡音道:“寒夜漫漫,不知又是几时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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