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上画着只羽翼丰满的青凰,正舒展着双翅,那灵动的姿态,仿佛是只真的青凰,在九天里肆意翱翔……
时间又过了近半个月,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
刑邺南街,大昭国有名的花柳巷里,于恨手持一羽毛扇,东张西望地闲逛着,显得百无聊赖。
而男孩徐梓阳依旧如同往日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不同的只用他的表情,今天看来格外严肃,经过那些站在路边拉客的姑娘跟前时,更是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么看都与街上充斥着的浪荡气氛格格不入。
“喂,小子,亏你还夸口说你是刑邺城的地保,怎么就没来过这里?”
于恨一回头,见男孩的样子,不由嘲讽道:
“你虽看着年纪小,可好歹也有十三岁了,连这些事儿都不能适应,你将来还怎么成为男人?”
其实于恨刚见着这徐梓阳时,以为他不过*岁而已。但后来知道他竟然已十三岁了,只是因之前生活困顿,身材比一般男孩生得瘦小而已。
十三岁,于男子而言,已是舞勺之年,该算得上半个男人了,可看他还一副不开窍的模样,于恨自然不会放过这耻笑他的机会。
“不能适应总比公子您老往这种地方跑来得好,至少青二小姐不会因此讨厌我。”
男孩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于公子您为何老是得不到青二小姐的芳心,不就与您这习惯密切相关吗?”
“你、你,住口!本公子今日会来这里,可是为了正事而来,不为寻花问柳,你别想污蔑于我!”
于恨的表情变得极坏,其实自那日负气而走,他已有近半个月未见青朽了。男孩的话无疑踩到他的痛处,他哪能不恼羞成怒。
“我何时说过公子您今日是来寻花问柳的?我只是说您得不到青二小姐的芳心,与您的习性有关而已。”
论起嘴皮子上的功夫,于恨哪里是徐梓阳的对手,行至一家青楼前,男孩一仰头看向楼牌,说道:
“少爷,春香居到了。”
“你!”
于恨瞪了他一眼,无奈地看向青楼,止步不前。
老实说,他老早就不想来这地方了,他于恨虽然看着浪荡,但也不是随便留情的人。可生意人又怎能避免得了这种场合?所以即便是他万般不愿,但客商要求在哪里见面,他就必须过来这里。
而今天,他确实是奉他老爹的命,来这里谈生意的。可是那生意对象,偏偏是他最不想见的人,这可真让人头疼。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调头走人之时,身后有人唤道:
“于公子,你来了?”
于恨一听这声音,脑袋都大了,他实在不想回头,可是人家都已先认出他来了,他也不好装作没听见,纠结再三,他回了头,对着身后人强笑道:
“吴公子,你也来了?”
原来,他今天要见的人,正是那天与他起了矛盾的,化名“吴君”的君昊天。
“呵呵,只是刚到而已。”
与于恨相比,君昊天的心情很好,他作了个揖,惬意地笑道:
“于公子既然到了,为什么不进去?吴某已在包下里边最上等的厢房,正恭候于公子大驾呢。”
春香居内,二楼的一间厢房里。
于恨坐在圆桌旁,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是二楼一间靠着门廊,带着镂空雕花木门的厢房,坐在里边,透过木门,虽然离得远,但是却能够清楚地看到楼下的一切。于恨可以看到楼下的姑娘们与客人调笑的样子,可以见到门口龟奴拉客的模样,但那些吵杂声却不大能传得进来,难得的清净。
再看布置的家具、装饰不算上乘,但也没有一般青楼该有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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