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见得……”我小声嘀咕道。
“什么?”
我想了想,为了警民和谐,还是没有重复这句话。
“你们……这是答应了?”
我点点头,伸出手示好,他两只手紧紧握住我伸出的友好旗帜,激动地说:“为了市的和平安定!为了市五百万市民!辛苦二位了!”
作为新晋的警方内应,其实肖荃布置的任务一点营养也没,无非是让我们搜集证据,怎么搜集也没说,搜集什么说的也不尽然清楚,还不如我们自己已有的思路来的清晰。但是十年说肖荃这主要是在观察我们。良好的合作无非是从互相考察开始,我只得一笑了之。该干嘛干嘛了。
其实下周我们就要走了……能做的有限,既然陈鹏决定了把家产给陈翰,那就只能指望陈翰把这一切烂摊子收拾了。对于肖荃无非是抱着能赚一条信息是一条的心。
我正盘算着怎么拖陈翰回家,眼前桌上就被甩了一份报纸:“姐……下周走不了了。”
“啊?怎么着?”
我扫了眼日报上大大的标题,科学家斯文森发现新彗星……
“才发现,比之前晚了三个月。”
我猛然惊坐起:“意思是撞地球还得三个月?”
十年崩溃状:“撞不撞都不知道了……”他抓着头发十分崩溃,“我们改变了这个世界的磁场、电波……该死的蝴蝶效应。”
我安慰他不要慌张,就是晚点而已,所有的除了我们刻意去阻止的,一切都还是发生了,只是早晚的不同。
“万一我们走不了了怎么办……”这孩子可怜巴巴闪着双眼望着我,我险些被闪出母爱来。
“走不了姐在这儿陪你一辈子,怕啥?”
他终于镇定地点了点头,立刻给敬连凯打电话去了,非常难得诚心地拜托他请天文站的朋友时刻关注着斯文森,等到离地球近了立即通知我们。
敬连凯虽然很诧异,但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奇怪事情也不是一两件了,而且似乎天文又触动了他的兴奋神经……所以他很快就应下了。
于是我们重整旗鼓,下楼开始了每天一劝陈翰回去继承家产的日常。
“不去!打死也不去!”
十年冷笑一声道:“要让你去,连揍趴都不用,三下就能捆上了。所以再给你次机会,好好说!”
陈翰还顽固的嚷嚷着,电话就响了,三哥忙喝止住我们接起电话。
“您怎么知道……”三哥的表情从质疑到震惊,然后慌忙喊陈翰,“你快接电话,你周叔!”
陈翰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懒洋洋的喂了声道:“周叔你要是……”
紧接着话筒从他手里滑落……陈翰就像突然被这通电话抽了骨髓,愣愣地盯着前方,甚至找不到一个焦点……
悼念的花圈排满了整个殡仪馆,似乎诉说着陈杨两家的风云历史,每个穿着黑色西装来悼念的人隐藏着自己心里或悲伤或窃喜的情绪。
只有棺材边上目光空洞,紧紧攥着拳头的那个青年,心底才真正奔涌着极大的悲伤。
陈丽靠在他肩上,平日的摩登女郎哭得像个泪人,杨旭完全看不出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丁点儿影子,无助地像个孩子。
陈翀带着另外两人站在另一边,每个来吊唁的人都会在鞠躬后安慰他,并小声嘀咕着陈翰的不孝,在他们看来果然还是陈翀更像一家之主,该如何站队,是要在这场葬礼上就定下来的问题。三人与三人间隔了不到一米,可他们相隔的何止是距离,更是逾越不了的血和仇。陈翰身后只站了我和周叔,陈翀背后却陪着闫杰、程国富还有最不可思议的安启天和苑堂。
我心里冷笑,沉痛的挽联,似乎是嘲笑我们的天真无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