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心胸狭窄,认为陈昱会将自己存入钱庄的钱贪掉的人,自然是不敢当面向陈昱质问此事的。
但是他们可以从钱庄将自己的钱取出来呀。有凭据,取钱总没有问题吧。
如果是几个人,乃至十几个人,谅山城的钱庄还是能够应付的。
可是却是不下百余人前来钱庄取钱,钱庄根本就无法支付。
钱庄向班泰进行了汇报。
班泰知道此事重大,只能是到侯府去请示陈昱。
陈昱正忙于各地的贫民区改造图纸设计。听了之后,眉头紧皱,带着白殿斌等人出了府,赶往钱庄。
此时谅山府的钱庄里面和外边围满了了。俨然已经是挤兑的状况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富翁们取不出来钱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些在钱庄有存款的其他人听说后,也担心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拿不回来,自然要来钱庄取钱。
大家看到陈昱来了,不由自主地给陈昱让来了一条道。
屋里钱庄的掌柜正与那几个前头的富翁交涉着。
他们看见陈昱、班泰等人进来了,就停止了说话。
陈昱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几个意思?怎么,要造反呀。”
商人只是有钱而已,社会地位低不说,胆子也非常小。
陈昱说这番话,谁敢接,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陈昱看着柜台前面的几个富家翁,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宋贵福。
这个宋贵福当年在谅山城囤积玻璃,陈昱对其进行了惩治。
宋贵福不满陈昱在谅山城压低玻璃价格,纠集一些商人将玻璃运至陆那县交易场所。当时的县令郑彬接到了陈昱的亲笔信,率领众人给其使绊子,最终宋贵福的儿子宋彪搭上了当时的陆那县主簿彭振海,以两成的利润为条件,由彭振海出面,在陆那县交易场所将玻璃卖掉。
陈昱事后也没有继续为难宋贵福。
这些年宋贵福依旧是做着生意,陈昱则是实力越来越强,双方虽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井水不犯河水。
陈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宋贵福。他笑着说道:“宋员外。好久不见。这是什么情况呀?”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陈昱,宋贵福打心里害怕。上次玻璃事件让他感触颇深。知道陈昱这个人是自己惹不起的。只是对于陈昱事后没有继续找自己麻烦,赶到有些不解。
此次听说谅山府钱庄拿着大家存入钱庄的钱去帮助各州府改造贫民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陈昱的报复。
因此他纠集了当年一起去陆那县卖玻璃的商人前来取钱。在他看来,法不责众。这么多人前来取钱,那是天经地义的。陈昱也不能把大家怎么样。
没想到钱庄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感到事情正处于失控的状态。
但是既然陈昱问到自己,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应,说道:“谅山侯。我们只是想取出存在钱庄里的钱而已。”
陈昱问道:“宋员外准备去多少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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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两万两。”
陈昱听了,哈哈大笑,戏虐道:“想不到宋员外几年的功夫,竟然赚了这么多钱。两万两还不多。不知宋员外取这么多钱是要干什么呀?”
宋贵福脑袋转得非常快,他回道:“禀侯爷。您不是打通了大明至建昌府的运输路线嘛。我想借着这股东风,把生意做大。取钱进一些大明的货物,贩卖到建昌府。”
陈昱听了,说道:“原来如此。那这事好办。你不用从钱庄取银子了。你如果是到思明府进货的话,直接由咱们谅山城的钱庄开个承兑汇票。拿着汇票到那边的钱庄直接支取银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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