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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媚骨(1/2)

作者:邵薪薪
倪浴虽无大志,痴迷研毒,却与很多大臣私交甚好。他对朝局的关注,有自己的私心。当倪浪亲自请他去救陈富众,倪浴也在掂量救陈富众的风险,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有朝一日会不会与他为敌?

而站在一旁的阮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装聋作哑,不听不闻,躲个清闲,不想趟浑水。“二殿下,您的茶凉了,我去给您备个热茶。”

“你还说不得了?去吧。”阮风溜得快,这是大太监的觉悟。从向东私改行程,倪浴看出他与齐格不是一条心,自然有心拉拢。虽然向东的品行差了点,但这种人做事没底线,正好坏事有人去干。“向东,你继续!”

“回二殿下,我和陈富众虽不熟,但他对我有恩,当年我进京赶考困顿潦倒,还是陈富众的六菜一汤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做以上推断,没有掺杂个人情绪,都是这几年在师傅身边的所见所闻,我向东绝无私心。”向东适时改了口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公允之人;但他察觉到阮风的不满,以为人家嫌弃,看不上村妇。

吃了人家的六菜一汤,捡回一条小命,专挑短处说,所以向东和陈富众之间有很深的过节。虽然向东不承认,但倪浴的第六感告诉他没那么简单,或许考试作弊另有隐情。“哦?说说你们的往事,我想听。”

“除了一顿饭,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有些事不能提,越挖越见不得人,向东顾左右而言它,“二殿下,这附近……”

“向东啊,你投其所好,我很喜欢。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倪浴面无表情。

“二殿下,请明示。”向东有种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感觉,明明在讨好二殿下,不知道哪说得不对,惹怒了二殿下。

“我最受不了做作的人。喜欢直截了当,就算坏人或恶人,只要不掖着藏着也能与我共事。所以,你和陈富众的过节是什么?”

向东惶恐,噗通跪地,“我们,我们真没有过节!”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但是向东,我再次声明,我喜欢直截了当的人。”倪浴不急着拆穿向东的虚伪,在王宫与朝堂中,虚伪就像变色龙的保护色,让人自由穿梭、不惧前行,反而活得安全。向东与陈富众的过节,不需要向东承认,吃了黄连的阮风自会帮他查清楚。让向东自己说是想看他有没有勇气,如果有,说明这人还有点担当,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不过是过河拆桥的小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了解向东的为人和底线,才能放手让他做事。

“二殿下,您放心,我对您绝对衷心诚恳。”在向东的认知里,诚恳等于直截了当,他屈膝献媚既是迫于生计,又是骨子里天生奴性。诚恳也由褒义词变成了中性词,对主子唯命是从是诚恳,对同僚恨之入骨是诚恳,对恩师阴奉阳违也可以很诚恳。

“那就好。”倪浴不相信向东,从向东嘴里吐出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值得信任。但这不耽误倪浴对向东的价值判断,眼前这个陈富众是留还是死,还真得看向东的选择,反正是齐格门下的个人恩怨,与倪浴无关。“向东,你是怎么认识齐格的?听说你当年为了仕从齐格,狠下了一番功夫,在大司马府前守了三天三夜?”有些话道听途说,不如听听当事人的解释。

“回二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一个乡下学生,哪知道那是大司马府。来到京城之后,举目无亲,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就想起母亲说京城还有个舅舅,但一路颠簸丢了地址,只记得姓周。守在那条街市是没办法的办法,还好遇见了穆青大人,帮我找到了舅舅。”当初陈富众追问,向东死不承认,谁想到,陈富众竟然跑到大司马去乱说。好在陈富众因考试作弊取消了资格,向东如愿考得文状元,成者王侯败者寇,陈富众的事儿自然是向东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

“你在京城还有个舅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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