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让我找到，否则——”
“否则你要如何？”
突然在耳旁出现的声音，既轻且柔，却偏生在卫里脑袋里炸开了花。
卫里捂住心口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定。
他瞪眼看向池鱼，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想要破口大骂的心思，道：“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池鱼倒也不瞒他，朝着方才待过的高墙努了努嘴。
“你也不怕摔死。”
卫里阴阳怪气。
池鱼没理他，推开先前被卫里推开又关上的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卫里跟上，刚一进屋就噼里啪啦把在前头听来的事情一一说给池鱼听。怕池鱼又嘻嘻哈哈不当回事，还特地在最后补了一句：“现在得赶紧拿出主意，斥候在石城外面不远的小山坡上发现了赵铎的踪迹。想来很快他就会带着兵马过来攻打。石城是阻拦叛军进入长安的最后一道防线，说什么都不能败。”
至于退守，更是想都不要想。
昭武帝把大周境内能调动的所有兵力全都送往了他们这里和北边，长安城内的驻军亦是如此。若是赵铎他们攻破了石城，长安就只剩下不足一万的禁卫军。
一万对十万，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反复说这些。”池鱼摆摆手，“我这里也有个消息要和你说。”
卫里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池鱼这里能有什么重要消息和他说，想来不是他发现了哪里的东西好吃，就是看到了哪间屋子漂亮，想要搬进去住。
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们这里有奸细。”
“……”
“你怎么没反应？”池鱼伸手在呆住的卫里面前晃了晃，“我说，我们这里面有赵铎那边的奸细。你道那赵铎的兵马为什么一路势如破竹，还不是因为这些奸细把我们的作战计划提前送了出去。赵铎对我们的排兵布阵一清二楚，这样要是都赢不了，我看他也不用打了，直接切腹自裁好了。”
对于池鱼后面的话，卫里选择性的忽视掉，他只抓住两个字不放——
奸细。
原来他们大周的卫军里面一直都有奸细。
而且按十六的意思，那奸细绝不止只有一个。从寿春到石城，这么远的距离，竟然一路都有赵铎的奸细……
他忽地仰头大笑：“怪不得，怪不得……淮南王真是好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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