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然而马丁打偏了。
肿胀血人大部分身体破碎，但它的一个脑袋，连着半片身体落在了地上。
马丁下意识地打偏了，因为他认出了这个脑袋——马丁昔日的死敌、杀手加利尔。
马丁知道，肿胀血人被杀死后，它们的尸体会爆炸。然而等了一会儿，那半片身体和连着的脑袋却没有动静。
马丁小心地走到脑袋跟前，轻轻地呼唤着杀手加利尔的名字。
“你是马丁？”那脑袋睁开了眼睛，发出杀手加利尔的声音。
“是我。你怎么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马丁低声问道。
“马丁，求求你快杀了我，求求你。”杀手加利尔声音微弱，他恳求着马丁。
“放心吧，即便马丁不杀你，我也会杀了你。你不是应该在疯人院做梦吗？怎么又变成这样？只要你说出发生了什么，我就下手。”莨菪走过来低声说道。
这时岚音、猫妖黑子、咕噜也围了过来，她们认出杀手加利尔后都十分震惊。
“是杀手组织的头目，他把我从幻境中救醒，然后把我交给了万古教团的人。他说过，如果我刺杀马丁失败，他就把我交给万古教团的人，让他们把我变成怪物。他从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真的那么做了。”杀手加利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天哪。”莨菪小声惊呼道。
“万古教团的人带着妖魔袭击了这里，强制我吞服了许多药，然后把我绑起来扔给了夜魔犬。我当时昏了过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我惊恐绝望地拖着这副身躯在废墟里游荡，想要寻死，可是手脚却不听我的命令。”杀手加利尔悲惨地诉说着。
“为什么？难道你不是肿胀血人的头脑吗？”莨菪忍不住问道。
“你们看到了吗，还有另一个脑袋也支配着这个身躯，我想他已经完全妖魔化了，但我没有。应该是万古教团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让我保留下人的意识，没有彻底和肿胀血人融合，也不会死亡。但这太可怕了，简直比幻境还恐怖！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会感激你们的。”杀手加利尔无助地哭诉着。
莨菪不住地摇头，岚音闭上了眼睛。
“放心吧，，我会让你安静地离开。”马丁说道。
“谢谢你，谢谢马丁，你真是一个仁慈的人。”杀手加利尔发出充满渴求的声音。
马丁冷不丁地用一根硬刺穿透了杀手加利尔的头颅。
杀手加利尔终于闭上了眼睛，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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