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见到生意场合上的敌人,即便是端着酒杯互敬对方,也都是皮笑肉不笑的。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徐长音的意思很明显,要让自己和他家哥哥冰释前嫌。
徐三怎么可能乐意?
心心念念的女人还在她手里,现在也不知道安危,身体康健与否。
而他因为争不过她这一件事被世人追着冷嘲热讽许久,这口恶气如何吞得下?
“不喝了。”
徐三一把将酒桌给掀翻。
徐长音冷不丁一愣被撒了一身酒水,华丽的裙裳上到处都是脏污,气得身子发抖。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徐三却是气她的多管闲事。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你却好心帮坏事。”
徐长音无端被误解,更是为自己的好心感到愤怒和难受。
“三哥,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和解的,不希望再看到你为那个烟花女子再颓废下去。”
“这件事用不着你管,先给我回家去,这都要大婚的人了,却一天到晚往外跑,一点规矩都没有。”
“三哥,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徐长音气得甩袖要离开,不忘记要把弗陵也一块带上就走,可徐三不肯放人,硬是将自己妹妹给轰出包厢。
可那徐长音不明事态,以为她哥哥要伤害自己,吓得在外头不知所措。
“笑什么笑?看戏好看吗?”
徐三瞪眼看过去的时候,却见那罪魁祸首就跟无所事是一样喝酒吃饭,不亦乐乎。
弗陵闻言点点头:“自然是好看的。”
她本来也觉得徐长音在这里确实是有些碍眼,想说的话不好当面说,还要守着一些礼仪和规矩,反之,和徐三单独相处,才能摒弃掉那些所谓的克己复礼。
徐三几步过来,大手压在桌沿边,把她手中竹箸给一道扔了。
这下是连吃饭都不准备让她好好吃了。
“她人现在还好吗?”
弗陵正襟危坐。
都说青楼女子无情,实则并不是绝对。
恩客也不见得有多情根深种,譬如眼下这位人人都得。
她其实并不怎么待见徐三,不仅仅只因为两人在生意场所上的争利。
“挺好的,听说尊夫人给您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还托我这次上京一定要给你送上一句话。”
徐三迫切道:“什么话?”
弗陵:“无非就是祝你子孙满堂的好听话。”
“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言罢,弗陵掩唇浅浅一笑。
徐三脸色冰冷:“不可能。”
弗陵耸肩,语气漫不经心,手拢过白玉似的酒盏,自斟自饮。
“的确,是骗你。”
徐三被她那讥讽的笑意刺激到,怒火中烧。
“给我讲明白。”
弗陵却是忽然翻起了旧账。
“当初你故意撺掇米农抬高价格,不可肯照过去的价格把大米卖给我,为了完成手头上那笔订单,我不得不按照你们背地里商议的那个高价跟你们交易。”
弗陵幽幽望着他看,一笑一笑的。
“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有点小,这心底还始终记得你的小本本。”
徐三咬牙:“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她?”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
弗陵从来没见过像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分明是那个做错了事的人却反而觉得自己比茅坑还干净。
“她早就把你给忘了,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她?”
徐三苦笑,“她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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