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忽然想起我?”
每次听说她的消息,不是上供就是缴赋,就算是提供给皇室的东西,也是恭恭敬敬地写上一个永王陛下。
左秉臣笑道:“对,确实没提起过你。既然王爷不好奇,陛下我们就不要打扰他继续练字了。”
李璮脸上淡漠的表情逐渐皲裂,气得拧了拧鼻子,“大哥,她提起我做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
何况还是差点要成为她小叔子的人。
总在大哥面前说起自己,还不得让人误会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当然要硬掰扯是友谊也算不上。
李衮笑了笑:“你自己看。”
左秉臣将栅子呈到他面前,特意指其中的一处。
“又以五十匹良驹供奉皇室。”
李璮面上维持着淡淡的笑,起身,郑重从容地说道:“盛情难却,既然她都将马送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去挑一匹。”
逃出福宁殿,李璮全身心说不出的轻松。
总算是可以不用在大哥面皮子底下练字了。
他不是不喜欢读书,之前还是国公府二公子的时候,他勤学苦练,无非是盼着自己,虽说在武艺上没什么增益,至少能在读书上,与大哥齐头并肩。
而这些东西他看一眼就记在脑子里了,根本就懒得去特意钻研,反正自己也不用去考什么状元郎跟人争饭碗。
但大人们不信啊,先生不行,他懒得解释,大哥和母亲便都以为他是偷懒懈怠。
李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想着还在宫外多好,至少山高水长,天高海阔,见识的多了,便不会为了这些小事烦心。
他多么羡慕当初她毅然决然地提出离开,是得有多大的勇气。
途经御花园的时候,李璮看着这一花园聚集着一堆世家闺秀,翘首期盼着什么。
从今早被母亲给宣召进宫,本来打算今儿能见到帝皇的,哪知道苦苦等待,没有结果,阵阵哀怨的叹息从那些女子口中穿出。
他叼了一颗蜜枣扔进嘴里,漫步进了御花园。
母后着急给大哥选妻子,抱孙子,给自己选嫂子,生小侄子,对于一个年岁过半的老人家而言本无可厚非,对朝廷文武百官而言,更是喜闻乐见的一件事。
那些官,巴不得将自己养在深闺的女儿献到皇宫里,为家族谋福祉。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莫名总是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本来是可以有个嫂子的,可那位应该是看不上他大哥,才会故意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出那一番话,要是知道他大哥能有今日这际遇,不知道会否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总想起当时何家父母逼迫着出家入道的她给大哥冲喜而她无法反抗一事。
而这些女孩子是喜欢大哥如今这个身份才给大哥生儿育女,延续血脉才进宫的吗?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喜欢?
又或者说,她们也只是碍于父母之命,碍于母后的宣召,不得已才的入宫?
她们难道愿意一辈子都留在这深宅内院,再也望不见城外的繁华吗?
而京城里的世家贵女如今或许也都是如此,就算是那些个还没有出阁的,还不是只能锁在自己的绣楼里,学习着女德女戒操持家务,练习女工刺绣相夫教子。
她们都思想或许早就被父母家人从小控制着,相夫教子,生儿育女,绵延子嗣,又何曾考虑过自己,愿不愿意。
这个世间女子大多如此,又有谁能像那位一样,肆意开怀,任我独行。
那位啊,就算如今再怎样富可敌国,名动一方,怕是在朝廷百官面前都得被喷一句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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