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濂溪在同一众将士在议事,是针对兴兵功伐大金这一事,但如今青峰寨的起义军,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休养生息才是王道。
他的提议被多人否决,依旧固执己见。
精疲力竭地回去,却发现人早已不在,当即问及褚熙宁,是否又在她面前胡言乱语才导致她忽然离开。
褚熙宁没否认。
宗濂溪一拳落在他脸上,人倒在地,他俯身过去,将手肘压在他脖颈,又是一拳。
“你凭什么做这个决定?”
“但凡被下了情蛊,她就算再不喜欢阿舒纳,但心智早就受了控制。”褚熙宁看着他,嗤笑,嘴角和牙齿都沾了不少腥血:“你能保证,整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眼底心里念着的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阿舒纳不会要她的命,可你会。”
······
弗陵是头一遭感觉自己无家可归。
她在长安城内是有家的,当初阿舒纳还假借过为自己好为名重新翻正修缮过。
却不料想到大伯母竟然和褚繁絮住在这里。
之前记得褚繁絮因为爱在背后给弗陵穿小鞋,就被寨主夫人给请下来山去,现在都是由大伯母在接济着她。
若不然,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乱世年代,战火纷飞的时局,如何活下去,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已是有一年多未曾见过大伯母了,她两鬓已有几分斑白。
初看自己时,忍不住泪洒脸庞。
弗陵一时间慌了,只好上前不断地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
“我好好地回来了,您怎么倒哭了?”
“我,我......”她喉咙口滚动着,眼神在触及自己的目光后,又不自觉地偏移开去。
明明像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可到头来还是噎回到了嗓子口。
弗陵也清楚她这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当初她见到大伯母后,就传出来了弗陵卖国求荣的消息。
说不介意到底是假的。
大伯母用手掩着脸上的泪痕说,给她倒杯水。
弗陵手抬起,挡住了她的去向。
大伯母无所适从,呜呜呜地坐在椅上哭了起来。
满脸的泪痕,羞愧得抬不起头看向自己。
“是大伯母的错,是大伯母的错,你要怪就怪到大伯母身上去好了,当初要是没有误会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你对我母亲做什么?”
不知道从何处赶来的褚繁絮便心生了误解,以为自己是趁着她不在,欺负她母亲。
但天地可鉴。
弗陵可是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来得及把握。
她冷然地哼了一声,手背在身后,不解释,懒得解释。
到底是将死之人,对任何事都看得透透了。
心底却是喜闻乐见地看着褚繁絮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又回到当初在睢宁县的小日子。
大伯母见状,只好拦在褚繁絮面前。
“你别误会繁婴,她没对我如何,是我自己触景伤情。”
“母亲,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替她说话?是不是不管她做了什么你们都相信她?她投敌是事实,叛国也是事实,她早就不干净了,可你们却还相信她,如今金兵大势已去,她还能掉头回来,继续享受,过好日子,凭什么啊?我就想不通什么啊,为什么你们都愿意相信她?”
她说着说着,眼眶里噙住的泪水早也压抑不住,愤慨悲愤不公的泪水不断地从脸颊上往下滚落。
大伯母只能安慰着她,母女俩相拥而泣。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这对母女不管过多少年,不管遇多少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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