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搭在他绕过自己脖颈的手上。
忽而仪仗队施施然地来到眼前,身着黑祭袍的男人,手中执着一柄羽扇,像是在跳舞。
脚抬起,手落下,腰肢扭动,动作古怪异常,看似僵硬的舞步动作,却将柔软的身段展露无遗。
“元化油油兮,孰知其然。
至德汩汩兮,顺之以先。
元化浘浘兮,孰知其然。
至道泱泱兮,由之以全。”
他们的口中也发出了异样的声音,像是在唱,又像是在念,身影高亢空远,像是来自浩渺的星空外。
“这是一种图腾舞,多数是在祭祖和祈求丰收的一种祭祀舞蹈。”
咸池是西宫星名,主五谷,其星五者各有所职,和农作物的丰歉有关。
傩戏扮演者脸上挂着更为逼真怖人的青面獠牙的鬼面具,手上比划着这种舞蹈,空远的声音似远似近地传了过来。
始闻之惧,复闻之怠,卒闻之而惑。
她惶然地看着周围同样是被吸引过去而神情激情昂扬的百姓,心底已有了几分确定,这种祭祀的仪式能够蛊惑人心。
热息再次烫红了耳廓,“醒醒,别被迷惑了。”
弗陵闻声微微一怔,紧绷的弦铮地一声将她唤醒了过来。
众人簇拥着坐在七彩琉璃华盖翠帷马车,马车内端坐着尊贵不凡的大祭司。
帷帐低垂,帘子曼妙,看不起里面真实的面容。
直到眼前的仪仗队浩浩汤汤地离开,百姓依旧抬起脚步,追随而去。
他目光微阴沉,喉咙口微微动了动,“还真是享誉帝皇般的尊待。”
弗陵缓缓地吐了一口凉气,“结束了,可以放我走了?”
他浅笑着扬唇,松了手,放她离开。
弗陵没转身,没停住,更加没问什么,径直往前,却被拖拽进了一群舞者之中。
舞者成群结队,手拉手,踏地为节,边歌边舞。
她埋着头想要走出去,但被舞者围着圈中,又是挪不开脚。
舞者敛肩、含颏、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倾胯,行云流水的舞动中,尽显少女之婀娜。
婆娑起舞,歌声婉转,仿佛莺娇燕姹。
裴钺环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碰乱撞,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可随后,手腕一紧,竟是也被这群舞者给拖拽了进圈中。
他进来后,弗陵便警惕地盯着他看,他无奈地低耸着肩膀,对方的脚步也随之往后退开,像是对他防备至极的模样。
“你干嘛跟看洪水猛兽一样盯着我?”他笑。
他可不就是洪水猛兽,不过仅两次见面,哪一次不是刀光剑影?
后背有人将弗陵往前一推,往他身上撞了过去。
裴钺单手揽住身前的少女,眼帘微垂,落在少女湛蓝的眸子里,眸中一瞬的失神。
想他自控力向来极佳,缘何三番两次在她身上着了道?
这次也是故意接触她来寻找谜团,如今心底已是有了几分的笃定。
他迅速地拢回心神后,嘴角泛过一丝冷笑的嘲讽,“故意给我投怀送抱?”
“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弗陵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离着这个危险的蚂蟥越来越远,用力挣开时,却不预料身后的舞者围成的圈也在逐步地缩小,将二人困在其中。
耳边的燥热,呼吸,乐舞声,将越来越快越来越乱的心跳覆住。
弗陵被迫紧贴着男人的身躯,喷出的呼吸也对着他喉咙口,她气不过,咬牙怒骂着。
“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不用?”
若有若无的触感,裴钺忽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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