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厕所里。
热雾蒸腾着,徐徐而上,以长暮微阖着眼,手臂撑着墙,水流从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滑过,隐入秘处。
眼前闪烁过一幕又一幕的变化。
梦回当年。
那是安安十五岁,适逢生辰,她喝多了,走错了房间,便赖在书房睡下。
夜里,临窗,清晖洒进窗棂。
她撑着眼皮,看着从外头经过的他。
“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来?平时都像个老派古板的人,把男女大妨都学到哪里去了?”
他不过是来领她回自己房去睡的,这间房偏阴冷,被褥也不齐套,很容易着凉。
偏偏她不领情,防备得盯着自己。
“舅舅,不可以。”
“喝醉酒说话都肆无忌惮了,连舅舅也可以打趣。”
“是吗?我想多了就好。”
她撑着手臂站起,脚步虚浮,站立不稳,很快地身子便斜倚了下来,靠着他肩,熟睡了过去。
一时间,他动也是,不动也不是,下腹微微一僵。
他不过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怎么可能真的搬得动她?
明明有侍卫可以帮忙,他却下意识地将侍卫屏退了。
一整夜她都安安静静地睡在他怀里,起初还好,他偷偷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独处。
可后来,热息落在耳鬓,他开始躁动不安,迎着她带着酒意的红唇,禁受不住诱惑地碰了上去。
向来所有的隐忍和克制,一发不可收拾。
他跟她说,她没猜错,他的确藏了不好的心思,不能宣之于口。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此刻却被自己拥在怀中,在仅剩下两人的世界里,便是恒远。
他曾想过是否要放弃那段无休止的复仇,带上安安离开这个地方,到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始生活。
可理智却不允许,皇帝不允许,世俗不允许他们的存在。
从那时起,便狠下心来,迫着自己离开她,给她安排了忠心的侍女,也能在背后代替自己护着她。
安安成婚那天,他沉溺于醉生梦死间,祈盼着那个人能对她好一点,不要让她有离开家,嫁了人后只剩下满身的失落感。
可到底还是没有谁能够像他一样,护着安安一生顺遂。
她的幸福,只能由自己来给。
······
他从厕所内出来后,便见安安在收拾房间,身上只裹着自己的衣服,一举一动中都可隐约地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曼妙。
她可真是,会吸人骨血的妖精。
他拉过她的手,喉结微微滚着,从身后拥住了她。
“我准备了一套婚服,你能不能穿给我看”
弗陵心底就有深深的隐晦,果不其然,在见到他衣柜里,那一套旧式的男女婚服,长吁了一口气。
“你怎么”
“你逃不开了。”他笑着催促,低声在她耳边轻喃细语:“换上,给我看看,还是我亲手给你换?”
他似乎倾向于后者,一只手探上她的颈,指尖落在她领口上,解开了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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