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旭心底噎不下这一口气,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我要说,我就是偏要说。”
范玉舟头疼:“你小声点,当心被佣人们听到。”
“听到就听到,她要是因此决定羞愧不如,离开这个家才好。”闻先旭怒吼时的嗓音嘶哑尖锐,通红着一双眼背过身去。
要不是因为她,我自己也不会考不好,在高考场上发挥失利,他毁了,这辈子都被她毁了。
而这一切都得归咎于当初她的那句威胁,要不是因为她在考前拿着保送不存在的事恐吓自己,自己也不会日日担心,以至于在考试中心力交瘁。
更不会在考场上就紧张到连曾经学过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大脑在那一个瞬间一片空白。
闻先旭自知无法面对父母,而且母亲对他的期待颇高,他完成不了她寄予自己的希望,更是难以在这个家里立足。
闻染,都怪她,一切都是她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切。
“离开这个家?”范玉舟叹了一口气,看了眼这天真的小孩:“怎么可能,你爷爷将她疼成什么样子了你又不是没看见。”
他知道。
几乎是想要星星非塞月亮。
就是因为知道得一清而楚,所以心底才会如此的愤怒。
“她不能继续在留在这个家里,她不光彩。”
范玉舟气急败坏,狠狠地拍了下他的头。
见过蠢的,没见过像眼前这个这么蠢的。
“你以为这件事你爷爷不清楚,你大姑不清楚?一开始只是我们家生意场合上的对家给我爷爷下套,仙人跳后,卷走了一大笔钱,这件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爷爷的耻辱,羞于提及,你今天还大声嚷嚷,你是觉得你妈我活在这个家里就不憋屈是吗?”
闻先旭猛然抬头看她,舌尖抵腮,牙龈紧咬。
“就是因为自从她来了之后,我们活得憋屈,我更不能继续这样过下去,妈,你在怕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压根不知道,老爷子是不会因为我们怎么样对她不好的,相反的,只要她开心了,但凡要我们怎么样,我们都必须唯命是从。”
闻先旭难以理解。
“为什么?她都害我高考失利。”他咬牙切齿地喊着。
范玉舟想让他小声点,不愿让这些话被人给听到,可孩子根本就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害怕被敏感的老爷子听到任何耳旁风,范玉舟索性将人给打晕后他锁在房间里,把二楼所有的佣人警告了一遍。
佣人是在这个家里拿钱办事,又怎么敢反驳主人家的人任何决定。
回到客厅,到处找老爷子的踪迹。
可客厅没有人,房间里也不见有人在。
问了好几个佣人,都说不清楚老爷子去了哪。
丈夫还瘫软地坐在沙发上,侧着半边脸躺着,只是这回没再玩手机。
“怎么了?”
闻怀录淡漠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懒得回。
范玉舟说:“咱爸呢?”
闻怀录:“哄孩子去了。”
范玉舟:“怎么回事?”
闻怀录但觉好笑:“你真以为你们说得很小声啊。”
范玉舟心底打了个杵,战战兢兢,心慌气短。
怎么自己都那样小心翼翼了还是被老爷子给听到?都怪楼上那个蠢的。
可这楼下的人既然都听到看到了一切,却连个通风报信也没有,自己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才摊上这么一个丈夫?
“怎么办?爸都听到了?”
“听到了又怎么样,反正那死孩子迟早得知道的,再说了,你说的那些难道就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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