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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眼神猩红的望着前方的那道声影，顾冰砚的眼神，如湖水般清澈平静。
但他知道，那不是波澜不惊的湖面。
顾冰砚的心灵，更像是大海，看似无声无息，在那之下，却是隐藏着令人恐惧的漩涡，足以将人吞噬。
稍不小心，就算是他这样的老水手，也难逃沉没的命运。
“这小子，他的招式居然这么多变华丽，究竟是从哪蹦出来的？境内妖族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天才。莫非……是来自境外？”
老皇帝慕容漠离死死的盯着顾冰砚，咬牙切齿的道：“你不是这里的妖族？”
顾冰砚闻言，不禁一惊，差点以为自己是试炼者的身份暴露。
“你是百兽山派来的？”老皇帝说出自己的推断。
他从未见过施展拳法能够不断与自己抗衡的妖族，这种在招式上碾压对手的人，也就只有来历神秘的百兽山妖族能做得到。
就如之前说过的，这个世界里的修士，修行灵术，招式不多，讲究的是意境。
导致他们往往意境够了，但招式的变化上不多。
像老皇帝慕容漠离这样都晋入陆地仙人境界的强大修士，懂得的灵术招式却不多。
顾冰砚和他交手几个回合下来，基本上遇到的都是很寻常普通的驱动杜鹃木增生，木桩攻击。
简单来说，这单纯是等于力气大的强壮凡人和身体没那么强大但是懂得武术的人在打斗。
你说最终谁占优势呢？
顾冰砚发现老皇帝是完全把自己身份为误解了，不禁在内心吐槽：“难道这世界里的土着思维都是这样吗？”
最开始的猫妖一族是这样，现在到人族的强者也是这样。
顾冰砚内心都起了疑惑，这百兽山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然，与敌交手，被敌人了解得越多，就越容易被发现弱点。
试炼者的来历神秘，是顾冰砚等人手中一张重要的牌，不会轻易揭开给老皇帝看。
顾冰砚一笑，道：“你！你管我是不是百兽山派来的，只要你知道，我是来消灭你和这棵杜鹃木的，就行了！”
慕容漠离皱了皱眉，听到顾冰砚说出杜鹃木三个字，他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杜鹃木正是百兽山内妖族珍宝之一，被他用手段偷取了过来。
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东西的名字。
能够说出杜鹃木名字的，也就只可能是百兽山的人，再怎么样，也是与百兽山有关联的人。
这顾冰砚的背后，有百兽山的影子！
“百兽山的人，真的以为他们就是最强者了？派这么个毛头小子来，以为能击败我？”老皇帝愠怒道，“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消灭我？凭什么？凭你这凝灵境的实力吗？”
顾冰砚摇了摇头，气定神闲道：“我觉得我实力不够，大可来试试。不过我先提前告诉你，百兽山的人不是好惹的，既然你决定要和我们开战，那就得有着付出代价的准备。”
慕容漠离瞳孔微微一缩，他望着顾冰砚的自信笑容，仿佛在顾冰砚身后见到了当初他闯进百兽山，将他击败的黑风老妖那道可怖身影一般，一种畏惧，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
即便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寻常的筑灵修士，而是与妖族至宝融合的陆地仙人，可心里的阴影就是挥之不散。
被顾冰砚再次揪出。
“区区凝灵修士，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慕容漠离阴沉的道，他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恐惧。
他知道，如果他不把百兽山的黑风老妖打败，他将会一直都生存在那种阴影之下，最终成为他修炼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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