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清楚这一张脸的同时，安队长脑海里直感觉轰隆一声惊雷，一切都明白了。
没有刺面。
这是一张没有刺面的脸，也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没有刺面，似乎连他最后的奢望都无法实现。
熟悉又陌生的脸，实在是他不久前才见过这样的画像。
一切真的全部都明白了，是那么的清晰。
安队长知道，自己死的不冤，但是他胸口又是一口郁气无法排除。
以前，常听到有人说福运商会的王伟是一个坑货，很多人人都说他坑了整个商会，甚至是一切合作伙伴。
当然，这不是王伟主观意识上的坑，而是这种草包无数的错误决定间接的坑了所有人。
但是安队长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他承认王伟是一个草包坑货，但是却不认为自己会被牵连。
毕竟他只是拿钱办事，本质上和那些福运商会甚至一般的合作伙伴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他很庆幸王伟的存在，毕竟要不是有这样一个草包一样的客户，他可是要少挣不少钱。
所以他曾经想过，要是每一个合作者都像王伟这样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减少很多辛苦的活。
不过现在，他心中的郁闷简直难以明言，今天他是真的被坑了。
“王伟，我艹你……”一连串的脏话从安队长嘴里骂了出来，他在乱石镇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痛恨一个人。
骂累了，他想哭，却有哭不出来:“草包，真的是一个草包，连自己惹了什么人都不清楚，却他妈把老子坑惨了。”
最终死在了自己的客户手中，这真的是一个笑话。
屠勒冷眼旁观这一切，他当然可以想像对方的憋屈，本来以为是打一只野猫，但是见到了才知道是一只老虎，换做任何人都要奔溃。
又骂又哭又笑，折腾了一圈之后，安队长终于安静了下来，当然还称不上冷静。
再看眼前的凶手，他似乎觉得不是那么憎恨了，他现在最恨的就是给他挖了一个大坑的王伟。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我要告诉你们，雇我们来杀你的是福运商会的王伟，虽然我知道你们可能已经猜到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希望你们杀他的时候，记得替我向他问好。”
临死之前，安队长还念念不忘，可见他对于王伟有多么痛恨。
屠勒可不会因为可怜而产生什么怜悯之心，实际上他的心已经坚硬如寒铁，已经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他了。
不过对于安队长最后的请求，他还是很乐意满足:“你放心，迟早有一天他会去陪你，到时候我一定将你的问候带到。”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饶恕之类的话，没有人那么天真。
看见最后一个人倒下，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张青终于开口了:“感觉怎么样？”
屠勒眼中复杂的眼光一闪而过，本来充满了戾气的眸子也渐渐平和，勉强将心中的躁动按捺下去，他沉声回答:“还不错，是我的心态出了问题。”
张青并不意外，虽然两人很少交流什么，但是自从屠勒放弃了荣誉的那一天起，实际上他的心境就已经出了问题。
实际上所有人心境都不是完美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
不过向屠勒这样的就很严重了，尤其是最近他更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那种仿若压抑着火山一样的抑制还是让人担心他会突然爆发。
虽然张青依旧看不上屠勒，但是却也不愿意这个重要的战力就这么报废。
所以正好碰到了这么一个绝佳的发泄对象，正好废物利用拿来平息一些屠勒的躁动。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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