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身子往前倾，微微侧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张青也不卖关子了，将心中的的画卷缓缓展开：“人道有法度，阴司有森严，两者必有冲突。
今，选一人间代理，沟通人鬼，梳理阴阳，可否？”
牛头思索良久，才道：“可。不过人间使者权利几何？”
“拘魂捕鬼。”
张青淡淡道。
“不可能，”牛头瞬间急了，不能拘魂谈何阴司？
“人间法度，岂可使鬼神霍乱？”张青依旧不急不躁，似乎努力争取。
“人间代理只可捕捉游魂野鬼，拘魂不可能。”牛头似乎气急败坏，连说的话也白了许多。
宗成一看，也知道这种核心的权利阴司不可能完全放手，深怕谈崩了他赶紧不动神色的拉了张青衣角一把。
张青心中暗笑，论起修道求真宗成是一把好手，可是谈判就不在行了，这种时候哪里能这样简单的就算了，要是如此也太简单了点。
不过现在无所谓，只是演戏罢了。
看到火候差不多，他干脆利落的答到：“就这样，阴司拘魂，人间捕鬼。除此之外，人间有所需求还请阴司行个方便。”
牛头看上去懊恼极了，没好气的道：“什么方便？”
“轮回、审判、回魂，只要有需要，都有可能。”张青步步紧逼，提出了不少看上去苛刻的条件。
牛头假装不渝，实际上这些反倒是扩大阴司影响力的途径，真要是实行到底谁捡便宜还不一定。
“可以，”牛头貌似犹豫，不过他也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过我阴司鬼神要求立神祠享受香火。”
大离香火如今掌握在仙门手中，仙门利用香火大多是炼制一些秘宝和修炼一些特殊的法术，真正的利用上肯定不及真正的鬼神之属。
所以这个条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张青连问都没问宗成等人就直接答到：“可以。”
接下来，两人有来又往，又一一谈妥了无数细碎的条件。
这其中，张青不是一味的为了阴司考虑，更多的他要考虑人道利益。
他知道，现在无论谈的有多么有优势都没有用，只要以后其他人觉得不利，随时都可能换一套重来，与其这样的话，不如现在就尽量谈出一个尽量完美的模板来，不仅为以后少了麻烦，也是真正互利的基础。
说到底，只有平衡，只有人道和阴司神道的利益互相制约才算数，否则一切就如同镜花水月。
要是单纯的想要为阴司争取利益，又何必弄出这么多事，直接横推不就行了？
正是因为要妥协，所以更要小心。
两人唇枪舌战，将之前计划中不少含煳的地方也一一限定了出来，至于其他的人根本就插不进话来，也不想插话。
最后，张青一手划出，一张密密麻麻限定了诸多条例的帛书就在空中飞过，待到所有人看清楚之后，他才收起道：“最后一个要求，此等代理宜少不宜多，一道之地一家如何？”
这个问题很尖锐，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如果分到手的少了谁也不开心，但是分的人少了又护不住这般大的利益，想来想去一道之地正好合适。
牛头早就精疲力竭，哪怕他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麻烦，闻言只是疲惫的点头同意，顺便也提出了最后了一个问题：“你们的要求我阴司都答应了，但是又如何知道你们有这个资格。”
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不过牛头的问题也没有错，阴司可以放弃很多权力，
甚至送出神位也无所谓，但是难道是个人都有资格吃下这份大蛋糕？
这个条件等同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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